周济慈叹气:“可你的花园里没有一朵玫瑰。”
江恕一愣,莫大的悲哀填满他的心脏,他的花园没有一朵玫瑰,他的花园里还能长出玫瑰吗?他不知道。
他不再多说什么,失魂落魄地去上班。
拆线一个月后,江恕就迫不及待地拉周济慈,他今晚格外急迫,像是迫切地想证明什么。
周济慈念他身上的伤刚刚拆线,行动间多有顾忌。
这晚结束后,两人躺在床上温存,江恕从后轻轻抱住他,火热的胸膛紧贴在他触感分明的脊骨上,声音中透着满足道:“你最近感觉好像……”
好像对我温柔了不少。
虽然周济慈在江宅依旧不怎么说话,但眼神和语气明显比刚来时要柔和不少,像是认命了一样。
江恕知道周济慈其实是很心软的一个人,不然那晚他做噩梦,他大可不必理会自己。
回想起今早他对自己关切的询问,还问自己对什么花过敏,还有刚才温柔缱绻的行为……这些让江恕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当然反应过来后,江恕忍不住思考:我这算不算被他拿捏住了?
算了,不去多想这些,人生难得糊涂。
江恕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美妙的,他凑到在周济慈耳边轻声道:“我们以后就这样一起过,好不好?你不要再惹我生气。”
他近乎自我欺骗地想:如果他妥协了,那就不算是我强迫的,至少他不会像母亲那样郁郁而终,这样就很好。
周济慈昏昏沉沉地睡着,他像是没听清江恕的话,口中随意地嗯嗯两声。
见他这幅昏昏沉沉的样子,江恕更是心软,伸出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挽至耳后,露出一张雪白的脸。
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周济慈真的非常符合他的审美和取向。
如果他们以正常的方式相遇,未必会闹到眼下这种局面。
算了,不管怎么样,反正他现在就在我怀里,这样就好。
江恕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的宝贝,临睡前,他突然发现周济慈的胸前有一块银币大小的伤痕。
这是什么?
()江恕凑上前,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块皮肤,发现那块皮肤有些不平整。
他也没当回事,只当是个不重要的疤痕。
和江恕做完后,周济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他这晚做了个奇怪的梦,看到自己正在和一个金发男人争执。
他站在一个类似书房的房间里,脸色冰冷地质问对面的男人:“我只要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个金色卷发的男人耐心解释道:≈ldo;亲爱的,我家里只是在做能源生意,没做那种不干净的生意。18()_[(()”
金发男子显然口才很好,一通解释后,他像是被说服了。
他叹气道:“我爸爸当初就是混那一行,后来他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真害怕你也会离我而去,我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