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l天里,情感索取勉强还能找到替代,衣食住行样样都彻底不如从前。
深夜里,司惊华在美貌徒弟的身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寝单洗得并不干净,总蹭得他身上瘙痒,这些天喝的药汤不是太烫便是太苦,也一概都统统不对。
司惊华越想越觉得气愤难耐,恨那容子今怎么还不过来道歉。
明明是他无理要求,明明是他太过刻薄!
他们之间爱得那样深重,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他不信!
又一日,纯草在殿外扫地时看见盛钧在往夙雨斋走,抱着扫帚掉头就跑。
“师兄!师兄!王八蛋来了!”
“你小点声,师父在打坐呢。()”冯沁沁把师妹抱起来:咱们殿门紧闭,概不见客!?()”
没等惊动到容子今,几l个徒弟已经把夙雨斋前后都关得严严实实,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盛钧在殿外左顾右盼,敲门也没人应答,知道是碰了个闭门羹。
他索性拿出无赖的架势,扯出惊慌语调高声叫嚷。
“不得了了!懿月师尊!!”
“我师父他咳血了——怕是活不过这几l日了!!”
“师尊!你救救我师父,他临死都在念你的名字啊——”
冯沁沁作势要抬出隔绝噪声的结界,萧白穹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
盛钧喊了一声又一声,很快便招来了容子今,面露仓皇地在中殿徘徊。
“白穹,外面是在说……”
冯沁沁想起什么,一溜烟跑去小厨房,端了十个硬邦邦的月饼出来。
“师父,金口玉言呐,您要是想出去看看,吃完再走吧。”
容子今一听说司惊华大限将至,又动了恻隐之心,苦闷道。
“他若是真一人死在那里了,又有谁给他收尸?”
“不会,”萧白穹说:“师父,我人品可好了,司惊华要是死了,我去他坟头哭三天三夜,给他洒满满的纸钱。”
“您要走,我也不拦你,月饼吃了呗。”
容子今一见几l个孩子都在面前,不能当着小朋友的面食言,沉默地拿了个月饼塞到嘴里。
又硬又甜,早已没前几l日好吃了。
他一咀嚼起来,就想起中秋夜里自己一人在青石上掉眼泪的情景。
司惊华何曾在乎过他的感受!哪里在意过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