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温俏一听到这话就炸毛了,直接扔了游戏机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陆老爷子告状:“才不是我闹脾气,是陆霄他说我长不高!”
话说才说到一半,她自己就先开始委屈地掉眼泪了。
大概是知道这招对陆霄最有用,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就站在沙发和三个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家里的人都跑过来安慰她。
她哭得难过,眼圈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眼泪珍珠一样的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看着可怜得不行。
哭是因为陆霄,但最后哄好她的人也是陆霄。
也是自那以后,她每晚睡前都多了一杯陆霄给她准备好的牛奶。
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只要他在家就一定会提前准备好放在她的书桌上。
温俏觉得,这应该也能算是陆霄对她的一次服软。
不过现在……
看着和人交谈甚欢,眉眼之间不见半点困倦的陆霄,温俏就更觉得困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精力,能一天之内参加两场宴会。
闲得无聊,温俏又重新低下了头,目光不经意的瞥见桌下男人轻搭交叠在一起的长腿,西装裤平整笔直,黑色皮鞋锃亮,隐隐泛着冷调的光泽。
处处都透着严谨和一丝不苟。
莫名的,温俏就是很想打破他这副故作的斯文和正经。
察觉到脚边传来的动静,陆霄只是略作停顿,便又如常地和人交谈,面上表情不受半分影响。
看他没反应,温俏又更得寸进尺了一点,伸脚轻踢了踢他。像是玩乐一样,但几次之后,她自己又觉得没趣地收回了脚。
也是在这时,陆霄偏头看了过来,眸光淡淡的,可温俏就是能从里面看到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然后,她就顺着陆霄的视线看到了他西装裤上的几道灰色印记。
是被她刚蹭出来的。
温俏抿了抿唇,心虚地装作没有看到男人投来的视线,伸手去拿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低头喝茶。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外头杀青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进来和徐导打招呼,但后来不知道是出去的人说了些什么,包间里也就没了人再过来打扰。
温俏喝了好几杯茶,可那股困意依旧压不下去。
虽然平时剧组拍夜戏的时候她也熬过好几个通宵,但那是因为自己有事情做才不会觉得困,这会儿大家都在聊天,她反倒闲得像是个局外人。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霄的身上,话里恭维讨好的语气十分的明显。
就连剧里的几个演员也在找机会能够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