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诀咬了咬牙,真够小人得志的。
在紫珠的印象里,皇上自登基后虽然纳了妃嫔,却至今没有叫一人侍寝过。
淑妃娘娘开了这个先例,手下人自然是要拿下巴看人了。
“妹妹不敢,既如此,那妹妹便先回去了。”
妘诀返回安贵人所住的毓秀宫时,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
不管是怎么个刺杀方法,首要条件都是——近身。
安贵人不受宠,一年除了几回大型宫宴,其余时间便见不着承临。
她既然在这儿当差,自然也就见不着了。
如此,她只能先帮助安贵人获得荣宠,与承临接触多了,届时她才能找到时机。
至于如何获得荣宠,这一点妘诀十分自信。
这天底下恐怕只有她一人对承临的喜好了如指掌。
届时只需要让安嫔投其所好,获宠便是轻而易举了。
长盈见她空手回来,又听她说了缘由,也是一面忿忿,进屋给安贵人回话了。
“小主,您可得打起精神来啊,如今皇上愿意召嫔妃们侍寝,后宫上下怕是要使出浑身的解数来,您可不能懈怠呀!”
安清婉坐在软垫上正看着书,眉目秀气淡雅,听长盈这么说,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的我都懂,可一来,我容貌才艺不出挑,二来,没有显赫的背景,我又如何与她们比呢?”
新皇后宫凋零,不过一妃二嫔三贵人。
一妃二嫔皆是家族为皇帝登基助过力的,三贵人中另两个也是家父身居要职,只有安清婉是附属国进贡来的。
被其他人排挤,不受皇帝宠爱,也属正常。
听到这儿,一直站在门口的妘诀忽然道:“小主,奴婢有良计。”
长盈连忙唤她进来:“说来听听。”
妘诀道:“奴婢以往和陛下身边的德禄公公有些交情,打听到陛下喜欢一支海棠舞。”
长盈赶紧捂住她的嘴,警戒地压低了声音,道:“窥探陛下私隐可是死罪!你这小蹄子,不要命了?!”
妘诀心里头给德禄道了个歉,道:“这,奴婢原本也是准备烂在肚子里的,如今见小主陷入困境,这才坦白,愿助小主一臂之力。”
长盈狐疑地看着妘诀,问:“你如何与德禄公公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