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群人读书时跟简灼白连话也说不上两句,不过是和简灼白身边的郭允有一点交情,这都能被邀请参加简灼白回国的接风宴。
谁又能想到,奚漫这个曾经被简灼白捧在心尖上的人,居然被排除在外。
另外一个女人感叹:“她刚才可真淡定,要换成是我,我肯定尴尬的恨不得钻电梯缝。”
路嫣然轻哂:“人家什么风浪没见过?曾经养在蜜罐里的奚家小公主,奚家没落了,又能攀上沈三爷这棵树,脸皮厚着呢,哪会因为这种事尴尬?”
梁纯:“她和那个沈三爷到底什么关系?听说两人住一起,似乎很不一般。”
路嫣然出了电梯走在前面,一脸不屑地嗤笑:“沈温都三十了,也没听说要娶她,两人能是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只养在笼里的金丝雀,男人的玩物而已。亏得简灼白及早收手,为这种女人压根不值得——”
最后一个字,路嫣然刹那间消了音,连带着呼吸都敛去几分。
廊下,简灼白靠墙而站,神情懒散,白皙修长的指骨随意夹着没点燃的烟。
他黑衣黑裤,外套不羁地搭在肩头,细碎短发垂落眉骨,灯光勾出他利落冷峻的脸廓。
随着几个女人走近,男人倏然抬眼,冷冷盯住她们,幽深瞳底淬着凛冽的寒光。
路嫣然被看得脊背一阵发毛,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忘了收,就那么僵滞住。
其她人也顿觉脚下生寒,纷纷低着头噤若寒蝉。
长廊下静了两秒,路嫣然大脑飞快转着。
简灼白今晚的接风宴并没有请奚漫,说明七年过去,奚漫这号人物对他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生气,大概是因为自己刚才提到了他的名字。
但她没说很过分的话,甚至还是在为他不平,应该不至于太惹到他。
路嫣然定了定神,鼓足勇气上前两步,将手上的礼物双手奉上,甜软着嗓子道:“灼哥,欢迎你回国。”
男人本就阴鸷的脸色更沉了些,一字一顿:“你叫我什么?”
他声线悦耳,却极具冷感,如冬夜里被盛怒的寒风裹挟着扑面而来的霜。
路嫣然托着礼物的手莫名发冷,脸色红了又白。
秦赴从包厢里出来,见这么多人上前招呼:“怎么都站在外面?”
路嫣然心里庆幸,正想打个招呼把刚才的事揭过去,简灼白却一脸不耐地看向秦赴:“你请的人?”
秦赴隐约察觉出不对,道:“郭允请的,想着都是老同学,人多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让她们滚。”简灼白简单撂下这句话,指间的香烟咬进嘴里,兀自去往长廊尽头的窗前。
看来这群人还真得罪灼哥了。
秦赴简单询问几句,送路嫣然她们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秦赴才又折回来找简灼白。
后者倚窗而站,肩头搭着的外套已经穿好,身形挺拔,骨骼料峭。
今晚这场饭局,秦赴和郭允犹豫很久,才决定不请奚漫的。
这几年灼哥和奚漫如果还有联系,他自己肯定会找她,如果没有,他们也没必要多事。
毕竟现在的奚漫,和高中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