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满足感。
影山这家伙,只要不生气,也不特意去笑,就一定是好看的。
比如现在这个很浅很浅的,还没有被他意识到的笑。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这一刻,万里名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
这小子到底是哪路神仙的毕业设计啊,怎么能好看成这样。
这是个疯狂的凌晨。
五点二十分,太阳已经跃上了海平线,而海面上却还残留着它褪去的一层层外壳,互相交叠着,化成一束金色丝带。
坐在海岸边,万里名一边喝酒,一边指挥影山飞雄拆棒冰的包装袋:“居然是papi,一人一半。”
两人各自握住棒冰的一侧,轻轻掰开。
“既然你不喝酒的话……”万里名捏着棒冰,拉开拉环,碰了一下影山飞雄手上那半个,“干杯!”
“啊、噢,干杯。”
万里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分手半年后,她居然会和影山飞雄再一起来海边吹风看日出。
这种事放在以前、不,哪怕是在一天前,有人说她会和影山这样相处,她都只会嗤笑一声,甩给对方一句“神经病”。
但这就是发生了,并且发生得毫无征兆。
前一天,她还在每天为学业和赚钱而蹦波,第二天,她就柱上拐,过上了一个短暂的养老生活。
万里名一口棒冰一口酒,坐在影山飞雄旁边,不仅没觉得尴尬或者烦躁,甚至想踩着这金色的海面跳舞。
当然以她的水平,说是猴子乱蹦也行。
不过万里名不在乎。猴子乱蹦有什么关系,假如影山飞雄不介意,她还想大喊两声,骂骂这生活,再唱几句兰波的诗。
不对,影山介意什么,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他真的介意,觉得她是喝醉酒疯了,她会在意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才不在乎。
万里名甩甩空了的酒瓶,又开了下一瓶。
影山飞雄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人居然在想着如何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