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对自己撒娇、耍宝、嬉笑打闹,乃至独自承受黎郗宿的坏脾气,野蛮,和跋扈。
他从来不想有别人。
他知道,这是一种格外病态的感情。
所以当他死过一次后,这种感情彻底爆发,逐渐肆意疯长。
唤回他思绪的是黎郗宿咬他的手心。
他收了手,黎郗宿也大口呼吸,没再闹出动静儿,只往肺里汲取氧气。
“我他妈不答应你,你他妈还想闷死我呀?”
“下去,重得跟猪一样,压死我了。”
黎郗宿胡乱捶了沈洄浕两拳,要不是他力量不允许,他都想把沈洄浕撂翻。
“你当时掉海里脑子到底进了多少水?三年了都没沥干净。”
“你这是在表白还是恐吓我?”
“表白,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当做是恐吓。”
沈洄浕坐在床上,思绪恍然,带着失落的怅然。
他说是在恐吓黎郗宿,但他比黎郗宿还恐惧。
明明还没失去,却感觉已经攥不住了。
流沙泄露,再一看自己手中,化为乌有。
恐吓过后,效果并不显着,沈洄浕也不得不退让:“或者你说,你要怎么样,才和我在一起。”
“那你去死。”
“我保证抱着你的骨灰过一辈子,日日青灯古佛梵音超度,绝不产生一点移情别恋的想法。”
沈洄浕:“好。”
黎郗宿刚想骂“好什么好”,就听到了“哒”的声音。
像是……
枪栓被开了。
吓得黎郗宿腾一下就起身,忙扑倒那道黑影。
抢被黎郗宿从沈洄浕手中夺过,然后扔向了远处。
黎郗宿后怕得寒毛卓竖:“不是,大哥,泥……”
“你来真的?”
“你他妈不会真要给自己来一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