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秋天的,不至于冷,但远不到热,知腾远脸上却沁满了汗,整个人惊恐交加。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自然不会是他自己的。
知苑和顾酌二选一,他也不知道该选谁。
选谁都是坑。
最终难逃折磨。
顾酌声色俱厉,眉宇疏冷,戾气横生:“不会说话?”
魏峰忙掏出刀来,一股子悍匪气:“那我把他舌头割下来给狗加餐。”
眼见人拿刀汹汹上前,知腾远吓得连连后退:“会说、会说话。”
“小苑,小苑最——”
他见顾酌脸色突变狠翳,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戛然而止了。
“小苑?”
“叫得挺亲切的,不是没把他当你儿子吗?”
“还让他的‘亲生母亲’去杀他!”
那四个字,顾酌咬得紧,话里话外,都别有深意。
知腾远忙摆手,撇清关系:“没有的事,没有,是沈芸,她被赶出去后对知苑怀恨在心,这些都是她自己的行为,可没人指使她呀。”
顾酌不置与否,这种蹩脚的借口,他自然不会听进去的:“沈芸?知暮云?”
“你就这么喜欢小三,还有小三的儿子?还让小三的儿子登堂入室,取代正房儿子的身份。”
“知夫人就没夜夜到梦里来恐吓你,让你不得安宁吗?”
知腾远和知暮云瞳孔蓦地圆瞪,显然是吃惊于他们几人的关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扒出来。
蓦地,男人勾唇,令人四肢发凉。
“不做噩梦的话,那我送你一个。”
顾酌一勾手指,另有人带着一麻袋进来。
麻袋里是有什么活物的,在动,在叫,像是狗。
里头还渗出血液,带着肉被烧焦后的腥臭味儿。
被扔到知腾远面前,麻袋被打开,从里头爬出来一个脑袋。
那人面目已经完全看不清脸,五官也变了形状,扭曲得狰狞,只剩下丑陋与惊悚。
几乎是第一眼,知暮云就恶心得直想吐。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悚感,带着恶臭,让他生理不适。
知腾远也是被吓得忙躲远了些,害怕得脊骨战战,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