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出名了。
记者来采访,电视台来报道。
数不清的人站在我面前,拿着或长或短的摄像机,问我一些弱智问题。
比如一加二等于几,五减三等于几;比如狮子有几条腿,老虎有几颗头;比如什么植物是自体繁殖,什么动物是哺乳动物。
我刚开始觉得新奇,认真回答着。
我每说出一个答案,这些人都会惊讶的发出欢呼声。
他们的呼吸粗重,眼神激动,看向我的时候好似看到了一盘鲜美的肥肉。
我讨厌这种眼神。
母亲拍拍我的后背,安抚我,笑着对所有人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高等数学的问题。
泰勒展开式。
若你不知道这个公式,那么你是幸运的,千万不要好奇去搜索。
你会被那密密麻麻的字符弄得精神错乱。
这本来就不是人该学习的东西!
我缩了缩身子,这问题我会做。
一个月前,母亲就教了我这道题,我学不会,她就将我关进笼子。
她在我身上涂满了蜂蜜,在笼子里放满了蚂蚁和蟑螂,还有蜜蜂。
你知道蚂蚁爬进身体里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蟑螂往耳朵里钻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蜜蜂撕咬嘴唇是什么感觉吗?
我知道。
又疼又痒,又酸又麻,生不如死。
我流着泪乞求母亲,却只得到了一句冰冷的回复。
她说:“背下来,把题做对了,我就让你出来。”
我忍着疼痛,拼命地将这些古怪的字符记在脑子里。
最终我记住了,我学会了,我能轻易解开谜题。
母亲眼神冰冷,语气温柔,她纤细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你看,我早就说你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