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能再心慈手软。
她的威望上不刷一层血,她就立不起来。
这是景元钊教她的。
车子将颜心送到了角门那条弄堂。
颜心下车,快步离去。
景元钊一个人,在弄堂口站了片刻,静静看着那消失在深处的身影。
他裁开雪茄,用火柴烧燃它,这才低头吸一口。
他很烦闷。
他很久不曾这样渴望谁,也不曾受过这般冷遇。
他是权势滔天门氏。
大太太从督军府回来,送侄女章清雅去了教会医院,处理伤口。
章清雅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大太太寸步不离。
这女孩儿,大太太养了十几年,跟亲生女儿一样。
别说她,大老爷姜知衡也疼章清雅的。
大太太没瞧见丈夫脸色,只是叹气:“清雅这孩子,到底果决。那么一撞,把名声保住了
又说督军夫人,“她能爬到那样高位,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人糊涂至极,把颜心那种货色当宝
大老爷:“别骂人家了,咱们得罪不起
又把刚刚景元钊怒气冲冲杀到他跟前的话,说给大太太听。
“咱们现在怎么办?依照大少帅那暴脾气,颜心竟是当面拒绝了他大老爷说,“但大少帅说了,要颜心自己情愿。咱们怎么劝?”
大太太觉得好笑。
就颜心这么个下贱货色,能招惹苍蝇。
把她给大少帅玩!
到时候,姜家再公开出去,看看督军夫人的脸往哪里搁?
再看颜心有什么资格骄傲?
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姜寺峤碰都不碰,嫌恶心,景元钊居然想要。
“咱们怎么劝她?劝不了,她懂得拿乔,不会听劝的大太太说。
大老爷:“少帅会生气,会怪我们办事不力
“劝不了,但我有办法叫她不得不答应大太太说。
大老爷:“什么办法?”
大太太就把自己的想法,细细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