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漫步走过来。
景元钊踩灭香烟,视线从弄堂口就开始追随她。
她今天穿了粉白色斜襟上衣,浅紫色挑线裙子。
老式的女裙,裙摆宽大繁复,很是累赘,远不及现如今的旗袍优雅动人。
可颜心看着就很好看。
她的性格,坚韧贞静,走路也是不紧不慢。
裙摆碎绽,步步生花。
景元钊的唇角,忍不住有了微笑,上前牵住她的手。
颜心缩了下。
“上车他不放,牵了她上去坐好,又从另一边上了车。
他挤过来一点,挨着她坐:“这里有冰燕窝,你喝一点,免得等会坐久了疲累
“我下午吃了些点心,不饿颜心说。
景元钊:“那也喝点,我特意叫佣人做的
他拿了个小小保温桶,将燕窝小心翼翼倒出来,递到她跟前。
汽车行驶缓慢,颜心生怕燕窝撒了,赶紧接过来,送到唇边喝。
凉丝丝、微甜,很是好喝。
她口腔的烦热,似乎都被抚平。
颜心沉默着喝完了,将杯子递给他:“多谢大哥
“服侍你,是我应该做的景元钊笑道。
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身份尊贵,轻轻松松就说“服侍”颜心,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颜心不了解他,只知道初遇他时,他二话不说就枪决那些疑犯。
他是个狠辣的人,可为了得到她,就什么好话都说得出。
颜心将头瞥向窗外。
勾住她记忆的线,倏然被牵扯出来。
颜心想起了一件往事。
她问景元钊:“我们是不是要去明德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