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凉风阵阵的,而车内商颂特意开了暖气。
那张出现在车窗玻璃后的漂亮的脸,因为感觉到窗外灌入的冷风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睫毛被风吹得扇了扇,像抖动翅膀的蝴蝶。
艾伦特望着这一幕,表情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就先蹦出一个评价。
——娇气。
他皱紧眉,意识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地上前一步,挡了挡玻璃风口,声音
硬邦邦的:“你就是任西楼?()”
任西楼应了一声,有些困惑的样子:您是??()_[(()”
“我是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艾伦特。”男人面无表情地陈述,“外面那群alpha是冲着你来的,你准备怎么处理。”
艾伦特停顿了两秒,眼神从青年的眼睛落到鼻梁一侧的小痣,语气缓和了几分:“我的建议是不要下车,等保安通知到沃尔文特军校的教务部,总有人能管教这群野蛮且没有礼数的alpha。”
任西楼忽然眯了眯眼睛,像是被冷风吹的。
“阿嚏。”
他打了个喷嚏,脑袋被冲得往衣领里一缩,整个人身体都颤了两下。
再抬起头时,艾伦特看到这个beta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在白皮肤上显眼得似雪地落梅,看上去宛如林子里勾人的精怪。
艾伦特是已婚的oga,保护协会有管理权的工作人员都是如此。
他二十岁时和alpha结婚,今年已经将近三十五岁。
在结婚不到三年的某天,艾伦特带着保护协会的人闯进一家酒店,把曾经和他有刻骨铭心的海誓山盟的丈夫捉奸在床。
奸夫是圣爱伦堡里一名不婚主义的oga。
艾伦特冷静地拒绝了保护协会劝说他离婚的建议,从容不迫地谈判走流程,以“欺辱oga”的罪行给他的丈夫判了无期徒刑。
然后这个愚蠢好色的alpha蹲一辈子的大牢,而艾伦特作为他法律上的oga伴侣,拥有他名下所有财产。
之后艾伦特加入保护协会,依靠“倒霉蛋”丈夫留下的永久标记,每次发热期只需要注射一小管从他丈夫腺体里抽取的信息素就能平稳度过。
虽然恶心,但有用。
就这样,他堪称禁欲地度过十余年。
“好的,艾伦特。”
年轻漂亮的beta因为喷嚏而闷闷的声音响起。
艾伦特看到这个beta泛着水光的青碧色的眸子,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那么,你留在车上。”
“不,我现在要下车。”任西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