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就挂了。”裴燎说,“过两天董事长出差,我再回去看您。”
卓女士惆怅道:“幸好你爸爸没有私生子,我也没生第二个孩子,不然就你这个脾气,家产一分都拿不到。”
裴燎:“。”
卓女士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吐槽完毕,利落挂断电话。
夏澈琢磨着他的表情:“吵架了?”
“没。”裴燎放下手机,“不想回去见我爸而已。”
“你妈妈劝你跟裴董和好?”
夏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这些问题憋很久了,苦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关系,一直没有机会知道。
裴燎看到两人挂瓶差不多快空了,抬手按下床头呼唤铃:“她不会管这些,看热闹而已,反正家里就我一个嫡系,再怎么闹,家产都必然是我的。”
夏澈:“……”
这一家三口都是人才。
他有些不解:“你们家还分嫡系庶出?”
“我母亲那边是上世纪钱权金字塔顶端的贵族。”裴燎挑着他感兴趣的地方讲,“当年权贵落败迅速的时候,在任家主踩在风口浪尖上转移家产中心,赚了笔大钱,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你们知道的那些大概只有实际家产的20
,每年净收益总和,鄢东kl加起来也比不上一半。”
夏澈:“………………”
夏澈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那么有钱?不对,这些以后都是你的?!”
“家族很大,产业太多,当然不可能都给我。”裴燎神色平静道,“不过分完剩下的,至少一半。”
夏澈闭上眼,深吸几口气:“你让我缓一下。”
他一直以为,裴燎只是鄢东继承人,没想到背景扒下去竟然那么牛逼。
怪不得,怪不得岑家那么厉害的世家都上赶着结交,怪不得京城没有人敢惹这位祖宗。
所以。
他这几年都在和什么人作对?!
夏澈捂着心脏,满脸灰败。
活到现在,运气还真是挺好。
他出神地盯着虚空某点发呆,完全没注意拔针护士眼中暧昧的打量。
护士离开后,裴燎晃晃他肩膀:“在想什么?”
“在想补救方法。”夏澈笑得勉强,“你以后上位了,会不会打击报复我?”
似乎觉得他这个说法很有意思,裴燎饶有兴致道:“你指哪种打击报复法?”
“就……那种□□啊什么的。”有钱程度超出认知,夏澈只能尽量调动看过的电影小说,“让我在圈子里混不下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