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在那里偷听多久了?”
长发的伊万医生从大树左边蹦了出来,病恹恹的费佳则是从右边走了出来。
“全部都听到了呢。”伊万笑得像个反派,“明明被前夫分走了一半房产,却欺骗刚才的少年和前夫感情和睦。他是你的什么人?弟弟还是追求者?”
“都不是。”
孔时雨当年给我和伏黑惠做了亲缘鉴定,证实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还了伏黑甚尔一个无私生女的清白,让他含笑九泉。
“那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伊万不像个医生,像个街溜子。
看了一眼费佳,他也满脸期待地等着听答案。
……俄罗斯人都这么八卦吗?
“在他小时候,我给过他一点吃的,他就记住了这份恩情。”我摊了摊手,“很小的事情,没必要记这么久。”
“你既然愿意帮助刚才的少年,为什么不愿意帮助这位可怜的异乡人?”伊万又把费佳推给我,企图道德绑架。
费佳低着眉眼,低声地叫:“樱溪酱。”
从樱溪到樱溪酱,他的语言往肉麻的方向进步了。
“人家惠君长得可爱,而这个异乡人,”我恶劣地说道,“长得丑。”
其实费佳的美貌不输于太宰,并且由于病弱而有种濒临破碎的美感。
“你敢说他长得丑?你这个愚蠢的凡人竟敢说他丑?”伊万的脸扭曲了,身上也散发出骇人的杀气,“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我要撕——”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费佳在看他。
所有的诅咒都被伊万不甘地咽回了肚子里。
费佳又转过头看我:“樱溪酱,好看。”
“你就算夸我是地球球花,我也不会收留你的。”我摆出了油盐不进的态度。
他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失落,依然在看我。
那双紫红色的眼眸轻阖,上下睫毛相触再分开的时候,仿佛掀开了时间的篱墙,吞没现实。
我在他意味不明的微笑中,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樱溪小姐,”重新开口的伊万已经整顿好了情绪,他用一副威胁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不收留他,我就把你离婚的事告诉刚才那个少年。”
“!”
我已经脑补出伏黑姐妹追到异能特务科,对我盘根问底的场景。
尤其是伏黑惠,大概率还会自己去找太宰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