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拓拽住企图重回机场的人:“蜜月呢,往哪跑!”
安也一边咕哝着结婚快一年了蜜什么蜜一边躲在迟拓身后躲冰粒子,两人举步维艰的到了机场停车场上了迟拓租来的车子里,才都吁了一口气。
迟拓先启动车子开了暖气热了坐垫,才转头看了安也一眼。
安也正搓着暖宝宝捂住自己冻僵的脸,看到迟拓转头看过来,就把手里的暖宝宝分给他一个,贴着他的脸颊。
迟拓就由着她贴,贴完左边贴右边,两边冻僵的脸颊都因为突然出现的热源有些微的刺痛,他在刺痛中看着她。
已经四十天没见到真人了。
本来三十八天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他到了博德以后都没出机场,出口处买了一束花等了一个白天,航班直接取消了。
后面的两天,就显得有些难熬。
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举步维艰,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和安也在一起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这种感觉了。
所以他这两天又失眠了。
这种感觉一直到此时此刻,密闭空间里,脸颊上产生了些微刺痛,才消失了一点。
迟拓舌尖抵了下脸颊,忍着想在车上就亲她的冲动,踩下了油门。
他有些不能宣之于口但是安也了解得很清楚的癖好,比如想要得到的东西,会忍到最后一刻。
他很享受忍耐的过程。
就像此时此刻。
车里放着很有北欧特色的民谣,轻快舒缓但是空灵冰凉,窗外的大风每一次都会席卷上细
()碎的雪粒子,打在车窗上会有清脆的旋律,安也就坐在他旁边,柚子香草根的味道因为暖气从她的发尾扩散,慢慢的,蔓延到全车。()
外面的风景很美,挪威很适合白色,白色让每一个鲜艳的色块都变得特别干净,车速缓慢,安也偶尔会打开车窗对窗外拍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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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冷风就会灌进来,冲散那一团暧昧的带着潮湿的香草木香。
周而复始。
逐渐的蒸腾出让人口干舌燥的气氛。
博德是他们这次旅程的中转站,迟拓找的住所离机场不远,这种路况开车只花了四十分钟,是一幢乳白色的木屋,院子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车子开进去发出松脆的咯吱声。
下午五点多,天色已经全黑了,木屋门口亮着暖黄色的灯,迟拓开着车缓缓地停在院子里。
安也捏着暖宝宝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
迟拓也没有下车,捏着车钥匙没有马上熄火。
“车子是租的,有点脏。”他嗓子已经带上了粗粝的颗粒感。
安也一顿,白了他一眼,脖颈已经有些红了,径直开车门下了车。
迟拓低笑了一声,关了车灯,开车门用自己的大外套裹住安也,风雪里,互相搂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