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王府,依旧由锦衣卫看守。
行至隔壁围墙前,就能听到里面踏步的声音。
朱祁钰领人入内,便看到些微整齐的队伍正在张三的带领下摆弄着身体做早操。
“就是这些人。”
指着扭腰子的士卒,朱祁钰向身后的老头介绍。
“精气神确实不错,不愧是殿下调教出来的。”
几个老人纷纷点头。
他们活得久,见多了兵油子,也见识过朱祁钰的手法。
“全体都有,立正!”
张三停下动作,立正大喊。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立正站好。
“向左看齐!”
有一道口令下来,士卒转头看向左边,以最左边的士卒为准,开始小步伐调整队列。
等到士卒调整好后,张三审视了一下,转身对朱祁钰道:“义父。”
“叫孤殿下!”
朱祁钰严肃道。
“是,殿下。”
张三挺了挺胸膛,昂着头喊道。
“好,很好。”
朱祁钰大赞,然后转身对诸老说道:“这里的人全听诸位调遣。”
几位老头也没有含糊,木匠徐老头没多说什么,他需要看看这院子的构造,然后再做打算。
“抽调四个班,随孤出城。”
不论是烧砖还是搞高炉,基本都需要到城外解决。
在朱祁钰说完后,张三就直接点了四个班出来,随朱祁钰出城。
门外,早已准备好了马车,朱祁钰则是直接上马。
京城此时虽然还没戒严,但是明显冷清了许多。
很多屋檐下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一些留下来的大户人家牌匾上挂着白布。
朱祁钰驾马走在最前头,其后面的士卒衣服虽然宽松,但是腰间挂着大刀,也是有几分威严。
那些留下来的大户,一般都是朝臣和勋贵的家眷。
一夜之间,顶梁柱倒了,特别是勋贵,完全不像文臣那样枝繁叶茂,根基深厚。
很有可能因为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他们就随之消散为历史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