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来岁的姑娘,万一那家楼里的老鸨不做人,让她们接客了,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所以即便明知道自己在占秦家的便宜,他们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只能牢记这份恩情,慢慢还。
文父留守,自然是为了让去的人无后顾之忧。
秦淮义当然不会真的把妻儿安心托付给外人,只是对大儿子和小闺女的身手放心而已。
像文父这样的普通汉子,他们俩一打二不成问题。
但是保护的人嘛,当然是多比少好,明面上还是要拜托一下的。
“行,那我们就走了。”
方月容眼里有担忧还有祈盼,秦淮义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转身带着赵东和文辰儒走了。
***
他们先是在附近的农家,花了五钱银子买下了三套破旧的衣衫换上。
把囚衣丢掉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把头发束好,本身最近晒的就黑红黑红的,所以看起来跟农家汉差不多了。
赵东看着他们的脖子处,夸赞道:“秦婶子的脂粉确实不错,流了汗都没脱下来。”
“呵呵,你婶子爱美,我也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还带了一盒脂粉。
不过也幸好是脂粉,要是旁的东西,怕是也带不出来。”
其实是昨晚秦嘉画的定妆粉饼,还特意画成了古铜色,包装是一个陶瓷的小圆罐。
就是古代的这种脂粉罐罐,也就两根拇指那么大点儿。
被流放的犯人,在出发前都要在脖子上打上烙印,也就是黥刑。
但幸好不是在脸上,而是耳垂下的脖颈处。
那个地方不好遮挡,也没有印脸上那么恐怖。
没错,之所以会是在脖颈,是因为西蜀国的皇帝觉得在脸上印字太可怕了。
他幼年时曾见过,所以留下了阴影。
等他上位后,就把这项处罚给改在了脖颈处。
对于这个说辞,文辰儒没有信,不过他猜测估计本身偷带就是为了遮挡黥刑的,心里倒是没有多想。
毕竟他之前也在想遮挡烙印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