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亲完就溜。
没想到,他刚直起身,就被钳住了肩膀。
厉行洲的眼睛,那比平日更加深邃的眼睛,正对着他。
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吐出几个字:“你偷亲我?”
凌鹿怔愣着,呆滞着,唯有一张脸,像是被一层层覆盖色彩的画纸一般,愈来愈红。
最终他顶着一张红得通通透透的脸,拼命摇着头,矢口否认:“不不不!我没有!我,我,我量体温来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讨厌说谎的自己,居然一开口就说了假话。
厉行洲的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唇角翘起的弧度略高了些:“噢?我应该教过你,这不是量体温吧。”
他说话的时候,姿势未变,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手不轻不重地按着凌鹿的肩。
明明不是什么禁锢的姿势。
明明这人手上的力气并不重。
明明自己可以随时往后一缩,就此躲开。
厉行洲甚至都没有像上次一样,翻身压住自己。
但凌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点都没有往回退,只是耳根发烫地盯着厉行洲:“……你你,你不也偷亲过我!”
厉行洲:“嗯,对啊。”
诶?
怎么承认得如此坦荡?
先生你是这么无赖的吗?
凌鹿一时词穷,咬了下嘴唇,浑然不知这个动作只会让他的嘴唇看上去更加水润,更加好吃。
他的视线四下飘移,最后还是对上了厉行洲的眼睛:
“我、我……我就是撒谎了。”
“所以……”
“先生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