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君一只手推开门,低头看着手机坐回了座位,随后笑着向二人抱歉地提到:“sorry,有个重要的电话,我们继续。。。。。。”付饶带着冷漠且有礼貌的语气,笑着说:“贵公司真是很喜欢讲‘sorry’——其实大可不必,我能理解,毕竟工作嘛。。。。。。”
汪子君的嘴角抖了一下,又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恢复了她最有魅力的微笑弧度。“付先生,果然大度。”汪子君从前倾的姿势往椅子后面顺势一靠,下巴扬起来,明显被付饶激怒了。和刚才那副甜美可人的样子相反,进入工作状态的她草草翻着“無畏”的创业计划书。
张显已经觉察到,汪子君听完付饶的话后明显不悦。奈何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着汪子君搓捻着计划书翻页的声音而焦躁不安。张显盯着汪子君的表情时而挑眉时而皱眉,也开始紧张地搓手,还好手放在了桌子底下不被他人察觉。
“总的来说,必需品消费升级,加上国货的流行,国产潮牌必然是一个风口。我比较感兴趣,这个叫。。。。。。”汪子君皱了皱鼻,低头瞅了一眼,扬了扬嘴角后向两人说到:“‘無畏’,名字起的还挺符合年轻人的潮流。”张显激动地心快要跳出来了,他知道汪子君所在的团队每年会有5-10家公司的投资计划,而且平均在1000-3000万之间。自己这么小的初创公司,能够被大佬说感兴趣,就证明“無畏”有无限潜力钱力。
“这样吧,我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汪子君话锋一转,再也不现那种平易近人的亲和,反而是和付饶同频率的冷峻。此时,付饶眼里看的汪子君不再是那个扎眼的红,而是诡异的红。
汪子君接着说:“‘答礼’——你知道吧!”
张显一听这两个字,迅速摆头望向坐在旁边的付饶,面无表情。
汪子君身体朝向付饶,紧紧盯着他,同时颇有兴致地说着:“你们和‘答礼’的关系,我当然知道。我投资的每一家公司,都经过了我最严格的背景调查。你父亲创办的服装品牌‘答礼’和你们的潮牌‘無畏’有怎样的关系?”
“汪总,我们“無畏”。。。。。。”张显着急地伸出手示意汪子君听自己讲,而汪子君像是听不见张显说的话一样,直勾勾的面向付饶。
“我当然有渠道了解你们的‘纠葛’,只不过我喜欢听当事人讲。。。。。。”说到这里汪子君仿佛又变回那个小甜甜,双手托腮盯着付饶。
付饶终于开口了:“我们和‘答礼’没有关系,也没有所谓的‘纠葛’,请您专注于‘無畏’。”
汪子君失去兴趣地沉下了脸,将托腮的手收回后,手指扣在桌子上若有所思般的敲。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讲我也不为难。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投资了‘答礼’和你们潮牌的竞品。。。。。。那个叫。。。。。。哦对了叫‘W**ES’,貌似最近还挺火的。”汪子君自问自答。
付饶关于“W**ES”的投资知道一些,与此同时他也想起来为什么汪子君说认识自己的父亲了。在付饶还没有和家庭决裂前,父亲总是提到投资的事情。那阵子“答礼”算是A市数一数二的服装品牌,无数的投资人和他洽谈。因为他不愿意让品牌上市,也不想扩大企业规模,更不愿意让其他人插手自己的经营。最后他和那些投资经理搞得非常难堪,“答礼”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也就没几年的时间,潮牌纷纷占领了国内服装市场份额。A市的一家小型潮牌品牌“W**ES”初露锋芒,不仅一路顺利融资,而且走向了全国的电商市场。
“我知道!但是我想让您知道我们“無畏”和“答礼”,和“W**ES”都不一样。我们的梦想“無畏”,我们渴望的更多。。。。。。”一向惜言的付饶,正是这句话吸引了汪子君的注意。
“好!”汪子君放开大笑,“就凭你这句话,我也要好好助你一臂之力。”
几秒后开始鼓起掌来,这时的她变得更加张扬,变成了锋利又危险的“蛇蝎红”。
汪子君又不是傻子,给竞品投资危险太大。何况付饶是那个顽固付老头子的儿子,在自己眼中,什么“答礼”、什么“無畏”,不管叫出什么花样都是他们付家一家的产业。一个企业如果搞那么多分裂和不齐心的小九九,怎么会成功呢?倒不如,给自己家的“W**ES”做嫁衣好。。。。。。
“我没有梦想。。。。。。”钱琼结束和嘉文的通话后,嘴里念叨着。
洗了个澡,钱琼打开了饶君的直播间。一见到饶君,钱琼把“梦想”什么的早就抛到脑后。
——白日梦少女进入直播间——
饶君:“欢迎白日梦少女!”
就一句简单的问候,就可以让钱琼疲惫的身体瞬间一激灵,像触电一样。
钱琼内心OS:‘天啊许久不见,饶君又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