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琅也认命了,她这样的女生注定要循规蹈矩的过一辈子平淡生活。
结果没几天,邢樾邪笑着,要两个已经拉扯得筋疲力竭的人再次燃起念想,他们到底还能不能在一起。
邢樾被周柠琅使出浑身力气的扇了一耳光,他猝不及防的被她打偏了头,甚至牙齿磕到了牙床,嘴角沁出血来。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邢樾呸了一口,他很意外,没想到周柠琅这么清瘦纤细的女子,用起劲来,力气是这么大。
邢樾脑中甚至有短暂的晕眩感产生。
即使麻木不仁,邪气暴戾如邢樾,这一耳光也让他感到了生生的疼。
周柠琅泪眼婆娑的瞪着他,泣声控诉:“邢樾,你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遭到报应的。”
邢樾用掌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他的助理跟秘书一直站在不远处,见到他被刚才给他看诊的医生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跑过来圆场。
“刑总,怎么了?”两人担心的问。
“没长眼睛,老子被这臭娘们儿打了。”邢樾抬眸,口气很凶的回答。
板寸头跟瑞凤眼在漆黑的夜里充满了攻击性,他的暴脾气就要大爆发了。
助理跟秘书一次对眼,紧张万分,怕这个混不吝公子爷在医院闹事,劝道:“邢总,这里是医院,别对女医生不敬了。”
“还要你们教我做事?”邢樾的嘴角再度淌血,他用拇指指腹擦掉。
“周柠琅,祝你新婚快乐。新交的男友不错,配得上你。”邢樾伸手,勾起周柠琅的下巴,露出一个最邪恶的笑容,祝福她道。
“乖乖女的人生就是要嫁给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而不是跟一个改过自新的混混继续拉扯,当初,在理县,要是没有你给他写信,后来,在北清大的校园,要是没有你喜欢他一场,他现在顶多跟我一样,穿上西装也不像个人。”
邢樾说的是迟宴泽,要是没有周柠琅,不会有现在这样光明磊落的空军高官。
周柠琅让迟宴泽在灼热的日光之下走花路,行义事,让他区别于任何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浮夸公子哥。
迟宴泽的人生比邢樾的人生有价值得多了。
身着手工纯黑西装的邢樾在这间医院偶遇周柠琅,觉得今天终于过得有点儿意思了。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邢樾,你就是个疯子。”周柠琅使劲骂他,从疯狂的男人手里挣脱走她的下巴,转身奔向医院大楼。
她的眼泪在风里洒落一地。
在威尼斯,江茉染说过的话,回荡在她的耳畔。
周柠琅,你太骄傲了。我就是想看你受伤,所以我才不告诉你我跟他是表兄妹。
到了邢樾这儿,道理也该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