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腊梅冷哼:“你说是就是?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跟你弟弟过来就是来跟你要钱的。”
她懒得和他再多费口舌,“给我五千块钱,我回家去把家里翻新一下。”
凌泽阳来清浦市还没一年,凌长春就在家里建了一栋两层的小楼。
小楼上还贴着工整的瓷砖儿,谁看了不说一声阔气?
他不仅将翻新了房子,还在自家前面用水泥抹了一块晒谷场,另外,还打了一口水井。
这些没有几千块钱怎么可能修得起来?
而王昭阳在清浦市呆了这么多年了,除了每个月给他们寄四五十块钱,她就没见过他其他的钱。
“所以,你这次过来就是来要钱的?”
“这是其一,其二,是你弟弟要结婚了。你也知道,他都二十七了,眼看就要满三十了,在老家,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妈,这就是你的目的?”
王昭阳看着她,说道:“妈,实话告诉你吧,你要钱,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至于王昭兴结不结婚,那是他的事,要我出钱给他娶媳妇儿,妈,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长兄如父!”朱腊梅眼睛一瞪,哼道:“你也就一个女儿,我们王家还指望着你弟弟开枝散叶呢!”
长兄如父?
王昭阳凉嗖嗖地看着她:“妈,这么说,给王昭兴娶媳妇就必须落在我头上?”
“谁叫你是哥哥?”朱腊梅的语气软了下来,“你也知道,现在娶媳妇可不比以前,现在我们老家都要什么三转一响,没有千把块钱这儿媳妇根本就娶不进门来。”
“而且,你弟弟那对象也说了,要是不给她准备这些东西,她就要和他分手。”
“昭阳,你总不难看着你弟弟打一辈子光棍吧!”
王昭阳怒了:“所以,就因为是我哥哥,就必须让他吸我的血?”
“瞧你这话说的,那是你亲弟弟,可不是外人。”
朱腊梅瞥了眼凌小花,“你弟弟的终身大事你不管,你管别人的事做什么,又落不到一句好。”
从来不吸烟的王昭阳听了她这话,还是没忍住从上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来。
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叼在嘴上,颤抖着手划燃了火柴,用力吸了一口。
顿时,一股浓烈的烟味儿在嘴腔里迸开,呛得他狠狠咳嗽了好几声。
他学着季中秋的样,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眼神里满是心疼。
“妈,别说了。我也跟你透个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