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正睡得迷迷糊糊,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不自觉嘤咛了一下。
她在洛长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暖暖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搂住洛长安的脖子。
从青镜殿到长信殿,一路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背过身去,不敢看这一幕。
众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听说今日苏答应被锦贵妃拉去跪着了。”
“对啊,锦贵妃可狠了,苏答应的膝盖都冒血了。”
“苏答应昨天被皇上抱回长信殿,今天又被抱了一次。”
“天呐,好羡慕,要是我能被皇上宠幸一回就好了。”
“别痴人说梦了,你看看苏答应长得多漂亮,你能比吗?”
“你们说,这次皇上会罚锦贵妃吗?一个是新宠,一个是旧爱。”
“我赌一个铜板,不会。”
“赌”这个字,落入苏青荷的耳中。
她一个激灵,睁开了湿漉漉的杏眼。
只见自己稳稳当当在洛长安的怀里。
苏青荷软软地开口:“皇上,快放臣妾下来。”
苏青荷是急着去打听宫女太监赌什么,而洛长安却误会了,以为她害羞。
洛长安声音异常温柔,像是要把人溺死:“青荷,你的膝盖伤了,不许乱动,朕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苏青荷很想知道宫女们刚才说的赌是赌什么。
想到自己在皇宫穷得破桌烂床的,她真想找点“兼职”来挣挣钱。
“我赌皇上不罚锦贵妃。”
“我也这么认为,锦贵妃是什么身份,父亲是丞相,大哥是户部尚书,二哥是定国大将军,三哥又是工部尚书,苏答应的身世哪能跟锦贵妃比啊?”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溜进苏青荷的耳朵。
原来在赌洛长安会不会罚锦贵妃?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设几个小“盘口”,赚点小钱。
一个暴富计划油然而生。
苏青荷这种不习武的弱女子都能听到宫女太监的闲话,洛长安那种常年习武,耳力非凡的,就听得更清楚了。
洛长安心中冷笑:原来在众人眼里,朕根本不敢管周家。
由此可见,周家权势之大,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压下去的。
太医院的医正是谢太医,听闻长信殿来请,谢太医以为是洛长安病了,背着药箱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