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顶头上司的面子,当然要给。歌厅张老板,对她还不错,也不能得罪。
歌厅最里面的那间,是超级VIP房。
推开沉甸甸的大门,奢华扑面而来。华丽的吊灯,散发出梦幻迷离的光芒,和桌子上的水晶酒杯、镀金刀叉,交相辉映。
房间专属的卫生间里,除了当时极其稀罕的智能马桶外,还有一张巨大的按摩浴缸,足够双人戏水。
浴缸边上,还有一扇小门,通向一个隐秘的小卧室。
席上,坐着5、6个男人,2、3个女人,大多富贵逼人,唯有坐在首席的男人,衣着却很朴素。他50多岁,个子中等,戴着一副老式的普通眼镜。
不用问,琪琪也知道,穿着光鲜的有钱,穿着朴素的有权。
钱,是权力的小妾。
果然,所有的老板,都恭敬地叫他“曲关”。
昨晚的场面,除了规格高外,和其他应酬没有不同。
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释放出天性。不多一会儿,其中一男一女,就消失在洗手间后面的小卧室,半天没出来。
琪琪陪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还被灌了几杯酒,耳朵也被染“黄”了。她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得体应对,既不阿谀奉承,也不故作清高。
她不是三陪女,她是专业歌手,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最终,她提前全身而退。
那晚,全桌话最少、最矜持的,依旧是那个穿着朴素的男人。
他和琪琪,隔着2个位置,除了开始的几句场面话,几乎零交流。但琪琪非常肯定,他一直用躲在镜片后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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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揉揉了太阳穴,披上外套,去城中村买了份小笼包,当早午餐。
吃完后,她拿出挎包,清点昨晚的收入。
昨晚,她收到一个超大级花篮,就是那桌贵客送的。歌厅回收后,给了她200块,加上演出费100,张老板的小费300,共挣了500。是她在歌厅,收入最多的一个晚上。
来深圳3个礼拜,她已经攒了5000多了。
她准备今天,给家里寄去4000。
前两天大弟弟写信来,说妈妈最近总是胸口闷,严重时喘不上气来,乡村医生建议去城里大医院看看,但没有钱。
家里的屋顶也要翻修了,否则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这又需要一笔钱。
姐姐嫁了个普通农民,生了2个孩子,只能顾上自己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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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弟弟高中毕业后,留在家里干农活儿,温饱没问题,但挣不到大钱。
二弟弟在金华师范读书,学费不要钱,生活费,一直是琪琪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