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如此弹劾本宫,你可有物证?”李云兴问道。
令狐鸿咬紧牙关,“没有。”
“那可有人证?告老还乡十余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敢指正本宫之过?”
“这个……”
令狐鸿哑然失语,心中更是憋屈不已。
李云兴冷眉蔑视,继续说道,“既然太傅大人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那便是构陷本宫,欲要挑起朝廷内乱。”
令狐鸿冷汗直下,半晌没能说出辩白之词。
“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柳仲卿连忙叩首解释道:“微臣与太傅大人官场共事几十载,太傅怎么会图谋篡国呢?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实在残暴嗜血,才会使得下官们人心惶惶!”
“可本宫杀得都是罪臣,你们慌什么?”李云兴好整以暇的问道,“莫非你们也触犯了律法?”
柳仲卿还想争辩几句,却被皇上出言训斥。
“朕宣你们觐见不是让你们来做口舌之争的。”他怒容满面的看着跪地不起的四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武皇只训跪地的四人,却未责骂太子半分,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目光放回李云兴身上,武皇示意他继续。
“昨日儿臣的确杀了上百口人,但并非柳大人口中的嗜杀。”
“申鸿运监守自盗,偷盗国库粮仓百万石,以远高于市面上的价格,售卖给荆州百姓。”
“荆州百姓本就受水患所扰,民不聊生,申鸿运借机倒卖粮食,抬高市场价格,导致许多贫民买不起粮食,饥荒蔓延至整个荆州……”
“卢晏更是可恶至极,为了与申鸿运继续在荆州搜刮民脂民膏,将武皇派发的赈灾粮私自侵吞。饥民暴乱意图上都城讨公道,却被他的手下埋伏,大多都死在了路上。”
“此二人行径恶劣至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死不足以慰藉冤魂!”
“因此儿臣便将他们统统处决了,用来祭奠那些无辜枉死之人。”
少年跪伏在地,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同雷霆轰然炸响在众人耳边。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
新任太监总管福满,眼珠滴溜溜一转,便凑到皇帝身边耳语道:“启禀圣上,昨夜奴才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