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不敢犯错,别人同样也不敢。
太监进喜在心中暗暗佩服,太子心计果然非常人能比。
随后亲自带着几个侍卫,去到了太医令亲自“请”人到东宫来。
“太子有令,武皇数日未见好转,定是你们太医不力,故意拖延病情,所以让奴婢来提审太医。”
这话听得太医令冷汗淋漓:“怎么会?陛下乃万金之躯,我们不可能拖延!”
“那为何武皇迟迟未醒?”
进喜因为没了那物事,长相本就有些阴柔。
如今在这药香袅袅的太医令中,更是显得渗人。
只听他继续道:“我家主子仁厚,如果调查之后没有问题,自会放各位平安归来。但若发现谁敢欺瞒于他……”
大太医夏决明最先沉不住气,“去就去,太子还能剐了老夫不成?”
他在太医令从医几十年,一直是最高级别的皇医,除非皇上有令,否则只会给皇上一人诊治。
虽然这次是太医令上下所有医师共同诊治,但他毕竟级别不同,所以武皇的药方和煎药也是由他亲自负责的。
“好,那边劳烦夏太医,陪小的走一趟。”
夏太医冷哼一声,对进喜非常不满,一个阉人仗着有太子撑腰,便在太医令耀武扬威,心中更是十成十的看不起他。
进喜也不恼,一路领着夏太医进了东宫。
只是这太子的言行,与进喜所言,相差甚远。
“夏太医,请坐。”
夏决明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来气哄哄的准备来与太子好好理论。没想到对方竟然神色淡然,对他多是恭敬,夏决明有些脸上挂不住。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与下官如此客套。”
李云兴笑了一下,没把他的气话放在心上。
夏决明是老皇医了,医术了得,在武朝也是数一数二的,有点小脾气也很正常。
“夏太医不必如此拘谨,本宫今日贸然请你们前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饶是脾气再刚烈的人,也不可能伸手打笑脸人。夏决明收了收脾气,这才坐了下来。
“武皇的病乃是陈年旧疾,并非下官们没有尽心,而是这中风之人,能救回来的百难有一。”
一坐下来,夏决明就开始絮絮叨叨。
李云兴自然也知道武皇的病,这个武朝被称为中风,而在现代医学中,就是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