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嫌他脏。
校医无奈摇头:“你这一搞我得给你重新消毒,你们是高中生了不是幼稚园,搞什么情况,受伤那个进来,坐下。”
喊的是许暮星。
而席亦城还不走,同样进了室内,看着校医为许暮星处理好了伤直到贴好纱布才放下心,可在他眼里,星儿是为了顾临舟而警告他,为了顾临舟可以做到不在乎自己的伤。
为了一个新来的,才认识没多久的人。
“你,”校医放下纱布和医用胶带,看向席亦城,“你是干嘛来了?纯粹是来打架的还是也有伤啊?”
席亦城随便扯了一个:“腿。”
“腿怎么了,哪里擦破了?”
“小腿骨头痛。”
“骨头痛我这里看不了,你得找你们班主任请假去医院拍片。”
席亦城离开校医室。
回到教室时,体育课也已结束,许暮星瞥了眼席亦城的位置,人不在,不知道去哪儿了,晚饭后寝室也不见人,倒是自己的水壶已经重新打满了热水,昨天换下还没洗的校服滴滴答答淌水挂在阳台外,书桌上多了一袋子的药。
里面有棉签、消毒水、纱布、跌打损伤的药酒,喷雾,还有止痛药和消炎片等,一应齐全。
“是席亦城买的,我看到了,”薛沅坐在斜对面,推了推眼镜说。
许暮星默然不语。
沉默一阵,闭上眼双手扶额,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席亦城莫名其妙抽烟,跑来图书馆时也是一脸不快,甚至三番两次出口伤他,特别反常。
为什么?
按照顾临舟说的,图书馆让了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许暮星,”耳边有人说话。
他睁开眼,薛沅已经坐在了身边,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很烦没听到对方的脚步声,道:“什么事?”
薛沅脸红彤彤地低头双手搅着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后鼓起勇气又抬头,但很害羞:“许暮星,那个,没有席亦城你还有我,你不要难受。”
“?”
“我、我可以一直等你。”
“”
许暮星头更痛了,也认真回复他:“不好意思薛沅,你人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抱歉,我们只能做朋友。”
“好吧,”薛沅噘了下嘴,他小声咕哝,“趁人之危果然行不通”
许暮星失笑:“真要趁人之危你就应该告诉我,这些药是你买的,而不是席亦城。”
“啊?要这样吗?听起来挺坏的。”
“对,所以不要学,你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