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啊!就是我这些天和人打赌用的那些骰子,养蛐蛐的罐子,射鸟用的弹弓,整人用的辣椒油。总之,那些架子上的东西都给烧了。”
夏宫涅着急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吩咐着。她匆忙地穿起了金丝外衣,跳下了床,黄浩则跟在了他身边。
“相父就要回来了,快,把那些书都给我摆回去。还有,作业,快让人把相父给我留的作业给做了。让那些杂耍的,胸口碎大石的,唱歌的,跳舞的,弹小曲的。。。。。。今日就离宫。”
“大王,不必着急,前方军报刚刚发至弦城,丞相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黄浩看着夏宫涅这么慌里慌张的也不是个事,随劝道。
“等相父回来那就来不及了!”
可是夏宫涅哪里还停得下来,一边吩咐着手下毁尸灭迹,一边查漏补缺。
“你。。。对,就是你!前两天被我打过,脸上都是伤,被相父见到了我不就惨了。先给我下去躲起来,伤没好就不要露面。”
“你。。。还有你,长得太过俊俏了。相父说过,帝王应该少私寡欲。被相父看见你在这,我不就成了那种沉迷男色的昏君了么?和他一样,给我消失!”
“你。。。嗯?长得有几分姿色。万一相父一个走眼看上了你,我以后还得叫你义母。给我消失!”
夏宫涅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寝殿,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相父说过,君王应该了解民间疾苦。以我的名义,在城里设几个点,要显眼的位置,相父一眼就能够看到的那种,给城里的民众赠衣施药。”
“遵命!奴婢立刻就去办!”
黄浩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夏宫涅在后面喊着。
“小耗子!衣服不用太好,能够过冬就行。还有,药也不要那种太贵的,省着点花钱啊!”
“。。。。。。。。!”
夏日将尽,永和四年的秋日,蜀王宫里里外外显得格外忙碌。
然而,蜀王宫中的这一幕终究只是天下乱局之中的一个插曲。
久居神都的梁侯桓武一声令下,十数万大军从各地集结开拔,进军幽州,大有鲸吞之势。
“主公终于要动手了么?”
米仓山中,魏文手持着不远千里从神都送来的书信,看了看天空,不觉得有些感叹。
李钰就在魏文的身后,瞥了一眼魏文手中的信。上面的内容是桓武亲手书写,不禁暗叹这位魏主簿在梁侯的心中果然非同一般。
此刻梁军开拔,各种事项千头万绪,可是梁侯却还是抽空写了一封似家书一般的问候信,可见这位魏主簿的地位。
“本以为益州之事,旬月可解。谁知拖到此时,尚无建功。文愧对主公啊!”
“魏主簿不必劳心,那个叶东阳不识好歹,就让他在那暗无天日的死牢中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