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要重新求娶她,对她直言心意,愿意与她说起那些久远的记忆。
翻墙越院去见她,给她送不知从何处来的早开的木芙蓉和话本、胭脂、糕点这些东西。
将醉酒后的她从院子里抱回卧房安置,将她席面上的菜肴都布置成她喜欢的,为她剥石榴、挑枫叶……
每一件,都是和离前的祝隐洲不曾做过的。
她总在拒绝,他却似是总执拗地不愿接受他们已经和离的事实。
沈晗霜不愿再让自己变得不像是沈晗霜,却忽然发现,祝隐洲已经越来越不像是祝隐洲了。
但沈晗霜不想重蹈覆辙,是以她并未细思祝隐洲为何会有这些转变。
她提起了另一件事:“这些天换掉我这里斋饭的,是你的人吗?()”
春叶私下里与沈晗霜说过,送来她们这边的斋饭与其他人的略有不同。不知是否像这处位置极好的寮房一样,也是皇后提前安排好的。
但沈晗霜觉得应不是皇后的意思。
因为若是皇后,会有侍女或嬷嬷告诉沈晗霜,这是她的恩典。细细回想起来,皇后为沈晗霜做了什么,会有意无意地让她知晓。
果然,祝隐洲承认下来:皇后留你在青云寺,我担心她会寻机对你不利。?()_[(()”
“她虽不曾对你下手,但她三番两次给人下毒,还是应防着些。”
祝隐洲解释道:“送来你这里的饭菜都是我的手下换过的,若皇后留你一起用饭,你可以服下一粒解毒丸。”
他拿出一个洁白无瑕的瓷瓶递给沈晗霜,“此药有毒时能解毒,无事时可以安神。可以放心用。”
青云寺里有皇后和太子、皇子住着,明府的手伸不进来,性命攸关的事,沈晗霜便也不多推辞。
她起身朝祝隐洲福了福身,行礼道:“多谢殿下赐药。”
“这不是赐给你的,”祝隐洲的声音有些沉哑,“我并无此意。”
他不愿见沈晗霜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分得这样远。
瞥见一旁的木匣,祝隐洲犹豫了几息,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今年你做的叶签,能送我一枚吗?”
祝隐洲看书时若临时中断,会随即记住自己是停在了哪一页。是以他之前没有用书签的习惯。
但他如今忍不住想尝试这些沈晗霜有的习惯。
想离她更近一些。
祝隐洲记得,江既白那里有两枚叶签,都是出自沈晗霜之手。
但沈晗霜并未如他所愿,只淡声道:“宫里的匠人们什么物件都能做到最好,殿下想要任何东西都会有。”
“我不想要那些。”祝隐洲定声道。
担心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他随即将声音放得低了些,重新问道:“只此一回,好吗?
沈晗霜莫名从祝隐洲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却还是回绝了他:“民女不想给。”
见他坚持,沈晗
()霜垂首行礼道:“殿下若执意想要,可以太子之身命令民女,民女自然无有不应,定会双手奉上,恭敬地呈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