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真是薄情。”
晏辰嗤了一句,随即正色道:“乙辛,你对我这般也就罢了,对胡果儿可别冷冰冰的,小心哪天她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世子还是别拿我玩笑了。”
乙辛退了一步,道。
“你要再敢叫我世子,我让胡果儿拿药毒哑你,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晏辰撒娇不成,撒泼又来。不过,乙辛那个冰块脸,好像也不吃这一套,冷冷地看着他,他自己反倒闹不下去了,只得正色道:“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按照你走之前的安排,我已经把咱们的人安插在了王廷各处。三个月前,我去见过老巫师,他的身子不太好,恐怕拖不过这个冬天。临行前,他把这个交给了我,说是让你拿着这个去见呼延将军的父亲,或许对你的大事有所帮助。”
乙辛把一把桃木梳子递给了晏辰。这是女人用的梳子,而且上面还刻有好看的梅花,倒是有几分像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
晏辰看着那梳子上的梅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甚至在这一刻还想到,或许他就是呼延家的骨血。不过,是谁的骨血并不重要,他不介意。是老狼王的儿子也好,是呼延家的骨血也罢,甚至就是贩夫走卒,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他母亲的孩子,至于父亲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都是要杀回雪狼部去的。把那些欺辱过他母亲的人,统统杀掉,他要做雪狼部的王。
“另外……”乙辛迟疑了一下。
“说!”
晏辰把那梳子收进怀里。
“你的身体?”
“没事。死不了。胡果儿已经去西陀替我找药了,短时间可能回不来。我会在北楼关待上一阵子,至少得过了这个冬天。”
“你喜欢她?”
乙辛这个冰块脸突然问了这种话,倒是让晏辰有点意外。他笑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百里子苓的样子。那不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与他所知道的南陈女人截然不同。不过,他喜欢她为他破的那些例,喜欢她为他着的那些急,更喜欢她心疼他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挺粗暴,可是莫名觉得痛并快乐着。
“我也喜欢你,那你要不要跟我睡?”
晏辰调笑着。
“世子也这样调笑她?”
乙辛问。
“她?”
晏辰顿时收起笑意。他可不敢这般调笑百里子苓,毕竟打不过人家呀。
“打不过?”
乙辛又问。
“早晚,早晚我打得过她。”
晏辰被戳中了痛处,只得咬牙切齿地说上一句狠话,不过,他自己好像也不信。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继续聊下去,太丢人。
“那什么,”晏辰强行转移了话题,“呼延煊走之前,跟你交待什么了吗?”
“处理一个人,前一阵北楼关被抓的那个。是他的人。”
乙辛的话很简洁,晏辰大约也明白那意思。
“我去处理。最近,你不要去北楼关,我不想你被她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