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王?为什么一定要是晋北王?赵怀不行吗?”
百里策道。
“怀哥哥行,但怀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参与,更不会搭上百里家。二哥,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吗?”
百里策站起身来,稍稍走了两步,虽然只有两步,但瘸腿走路一高一低,还是很明显。
当初,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是叱诧沙场的战将。如今,既上不了马,更无法带兵打仗,在兵部混吃等死的这五年,他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父亲这辈子唯一的过错,大约就是说了一次实话。”
良久之后,百里策才说道。
百里子苓没应声,她知道,这后面应该有很多故事,很有可能还与当年夺嫡之争有关系。
“先皇还在世时,曾为立太子征询过几位大臣的意见,这其中就包括当时手握重兵的父亲。事实上,当时朝中已经为立太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西南提督洪万山为首,支持皇九子赵启,也就是现在的晋北王。另一派支持皇长子赵胜。不过,先皇曾问过父亲,除开赵启和赵胜不算,皇三子与皇五子,谁更堪大用。”
“皇五子?那是当今皇上。”
百里子苓插了一句。
百里策点点头。
“父亲当时怎么说?”
百里子苓又问。
“在父亲心里,赵启、赵胜都不适合做储君。赵启太小,其舅父洪万山又在西南握有重兵,赵启若是做了太子,恐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赵胜,无德无才,不堪大用,挑不起南陈的江山。
皇三子赵怀,与我和兄长从小就有往来,性情、德行也都了解。他十五岁时,便随军出征,在父亲的麾下,论作战、论才能、论心胸,那都是帝王之才。
但是,他的母亲出生卑微,这便注定了他要入主东宫几乎不可能。没有靠山,凭什么掌握天下,谁能为你鞍前马后。
皇五子则不同,养母是现在的皇贵太妃,在当时已是妃位,又有桑家作为后盾。桑家书香门第,几代都在朝为官,皆为清流,甚得朝中读书人的推崇,这无异于就是皇五子的后盾。
父亲久不在朝,对于皇五子其实并不了解,所以先皇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便如实作答。只说皇三子聪明、有才能,对于皇五子,只说不甚了解,不予作评。”
“所以,这话后来传进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便埋下了祸根?”
百里子苓又插了一句。
“这不过是个起因罢了。”
百里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