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在他的背上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她放自己下来。
“你知道吗?”谈桐笑着说,“豆包在绝育后,就开始讨厌一切健全的雄性生物。包括但不限于楼下的流浪狸花猫,对门邻居的雄性鹦鹉,朋友家的公兔子……”
说着,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段柏章,摊了摊手,像是在说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段柏章:……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能知道。
第章被子
或许是上次被谈桐认真教育过,这次再见到段柏章,豆包只敢贴着墙边怒视并呲牙,不敢真的扑上来。
段柏章用胜利者的姿态看了它一眼,大步迈进了房门。
谈桐虽然烧得发晕,但还是借机嘲笑他:“你跟狗斗什么气?”
“毕竟是你儿子,还是要打好关系。”他在暗示当时谈桐骗他说有儿子的事。
谈桐理亏但嘴硬:“那如果我是真的生了个儿子呢?你要怎么办?”
段柏章叹了口气:“我猜不会有人类幼崽比豆包难讨好。”
谈桐哑口无言,放段柏章进了门。
或许是段柏章在身边让谈桐的潜意识感到安全,她三下五除二换上衣服,就将半昏迷的自己完全交给了段柏章。
段柏章端着温水回到卧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字型瘫在床上的谈桐。
这是个毫无防备的姿态,他本该欣慰谈桐对自己已经放下了戒心,但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谈桐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沉重,眼睛虽闭着睫毛却一直不安地颤动。
段柏章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吃过药吗?”他俯身问道。
谈桐从喉咙中挤出一个艰难的“嗯”。
既然短时间内吃过药,但温度依旧没退,那只能采用物理降温。
段柏章将凉水浸透的毛巾覆上她的额头,又用酒精湿巾擦拭她的腋下、颈窝等部位加快散热,等待降温的过程,他又用熟练的手法给她卸妆。
谈桐没有睡着,而是半睁着眼睛看着他的的动作,视线跟着他的手在移动。
“闭眼。”段柏章伸出指尖轻点她的眼皮。
谈桐乖巧地闭上眼,但高烧的痛苦让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能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