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觉得白飞飞的计划不可能实施:“你可知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有多少,你哪来的自信可以让他娶你的?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就不要拿来说了。”
“有的,”白飞飞的目光灼灼,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他说得了我,这天下再无他看得上眼的女子。”
“一个男子在未得到一个女子随意出口的甜言蜜语,你怎么轻易就信了呢?”月月忍不住扶额。
“我管他是不是随意说的,反正他说了就得做到。”白飞飞固执道。
“我要嫁给他,”白飞飞态度坚决,“然后我再告诉他,他竟愚蠢地娶了自己的女儿,让他痛不欲生,让他身败名裂!”
白飞飞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握紧自己的拳头,定定地盯着铺满鲜花的地板,好像那里正在上演她预想中的这出人伦悲剧。
月月站起身,背靠着墙,双手环胸俯视白飞飞,叹道:“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天真?”
说好了心机深沉呢?
“天真?”白飞飞不解地看向月月,她想不通“天真”二字怎么用来描述自己。
见白飞飞真的疑惑,月月提醒她道:“你想想真正会因为娶了亲生女儿而痛不欲生的人,是他这种人吗?他可是当年算计了众多武林高手,令他们身陨衡山的人呐!他有那么高的道德吗?你这招对真正的正人君子有效,但是他……呵。”
白飞飞被月月点醒,她立刻想到柴玉关本就与其他注重名声的男子不同,更何况他现在已不是原先那个还需要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的“万家生佛”,他是在关外权势滔天,在关内隐藏着诸多布局的快活王。
月月见状,立刻加大火力:“飞飞,这些年你大多数时间都在认真练功,我们又过着和寻常人家不一样的生活,很多事你不懂也不奇怪……”
她这样一说,反倒吸引了白飞飞的注意:“是什么事我不懂?”
“这个世界上,亲生父亲主动欺辱亲生女儿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万一他正好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么办?如果你以为的报复,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并以此为乐,那觉得痛苦的人是谁呢?是我,是你,是我们。”月月上前一步,拉着白飞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对她的在意。
隔着衣料,白飞飞因为练九阴神爪而纤细修长的手指贴着月月的心口,感受着一颗鲜活心脏的有力跳动。
这一刻,她觉得这颗心脏是独独为她跳动的。
她心中那些若是计划失败就与柴玉关玉石俱焚,最差也是自尽的念头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要努力好好活着,就算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也要为姐姐好好活着。
“我还是得让他娶我。”白飞飞仰望着月月,心态有了巨大的变化,但是并没有改变她初始的计划。
“为什么?”这一次,想不明白的人变成了月月。
白飞飞一字一顿地道:“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提防手下。就是知道有亲生子女存在,也不会如寻常人一般对子女那样亲近,甚至警惕之心比对手下更重。唯有枕边人,唯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枕边人,自负如他才会稍稍放松警惕。”
月月听后立刻握住她的手:“你可不能让他碰你。他不知你身份,你却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清清楚楚。到时候他没有感觉,恶心的可是你自己。”
“我当然不会让他碰我,”白飞飞保证道,“我会让他娶我,还会让他为我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在婚礼当天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