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庭萱冲她勾起唇角,“江晚渔,我爹虽与你娘是血亲,但彼此少有来往,更不曾与江家同流合污,我爹爹凭自身能力才升至户部尚书一职,众人皆上门道喜,而你却趁此时故意与凌家攀亲道故,是何居心?”
“凌庭萱,江家从前如何对你们一家,你心中自有分寸,而江家亦是问心无愧!”
彼此少有来往?
从前黏在她身边,亲昵地叫她表姐的人是谁?从小与她同桌用膳的又是谁?
江家被抄家才过去两个多月,曾经一起长大,一起欢笑的亲人,面目全非。
她想笑,笑自己的愚蠢。
“江家贪赃枉法,活该被抄家,你打小在江家长大,看似明艳风光,实际上与你那罪大恶极的爹早已坏到骨子里,江家从前如何刁难、打压凌家,我确实心中自有分寸!你想方设法与我攀亲,被拒后反在尚书府闹事,大家有目共睹!”
凌庭萱的话,挑起众怒,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此起彼伏。
“原以为江家人人清正廉洁,不曾想是连赃物都贪的伪君子,可想而知此前都私吞了多少金银,有什么样的爹便有什么样孩子,江家真是千旭国的败类、畜生!”
“我若是她,我就一头撞死以身明志,还能给江家讨回些脸面,可她呢?不仅万人骑,还舔着脸爬上祁将军的床,为了荣华富贵不知廉耻,不愧是江家人!”
“真真是个贱骨头!快些动手教训她呀,莫让这贱人脏了尚书府!”
“亏得我以前还钦慕过她,没想到她骨子里这般下贱,就她也配称得上未来太子妃?岂不是脏了皇室的名声?”
辱骂声未落,那几个护院扬起手,几记响亮的耳光呼到江晚渔脸上。
这些护院的手劲不是一般大,她被打得失去了知觉,两边耳朵嗡嗡直响,一时间听不到周遭的谩骂声,只看到众人的嘴巴一张一合。
好半晌,痛感才随之袭来,脸颊好似被直接放在烈火上炙烤,火辣辣的疼。
他们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徒手撕开她破旧的衣裳,握紧手中的家伙什,继续往她背上甩去。
“住手!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几个莽汉当街对一弱女子下手,你们还是人吗?”
人群中冲出一个瘦削的男子,他用腰间的药箱砸向那几个护院,迫使他们停下手。
凌庭萱定眼一看,眼睑狠狠一颤。
她拉住时香,压低声音,“他怎么会出现在尚书府?不是说了让你给他两锭银子,从此断了关系?”
时香也纳闷,“奴婢给了,他说什么也不肯要,但奴婢看他的样子,也是个知趣的,小姐莫要着急,许是路过罢了。”
凌庭萱怕那人的出现生事端,只好先将护院全数叫回。
有人认出那男子,‘好心’提醒道:“沈郎中,你莫要与这贱人靠太近,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脏!”
沈郎中并未理会旁人,他看着地上的人儿,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