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婢子似乎很忌惮秋菊和妙音,她们俩才刚发话,所有人都乖乖靠着墙壁一角站好。
唯有江晚渔立于原地。
“你无凭无据,有何理由搜身?”
“凭据?我的香盒好好地压在枕头下,它难不成还能长脚跑了?除了这间院子里的人,还有谁能偷走我的香盒?”
秋菊话音刚落,妙音就接上,“你这般抗拒搜身,怕不是心里有鬼吧?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贪赃你偷东西,你们江家人都是一样的脏!”
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江晚渔想大声告诉所有人,她爹爹没有贪赃,她亦是没有偷东西。
但她知道,在这群人面前,解释是徒劳的,不会有人在意她说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与那些婢子站成一排。
妙音斜睨她一眼,低声骂了句,“贱胚子。”
“行了,快搜吧。”秋菊这回没有附和妙音,对于她来说,找到丢失的香盒比辱骂江晚渔更重要。
两人搜了整个卧房,没有发现香盒的影踪。
她们开始逐个搜身,每个人的里里外外全都被她们搜了个遍。
搜到江晚渔的时候,妙音故意很用力,就差没把她的袄子撕个大口子。
“你袄子里边的袋口装着什么?”妙音边问边伸手去摸。
袄子是双溪刚从外边买回来的,里边不可能装有东西。
江晚渔警惕地盯着妙音的手,不让她有任何栽赃自己的机会。
可下一瞬,江晚渔长睫猛地一颤。
妙音真从她的袄子内袋口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工艺样式,分明就是秋菊丢失的那个香盒!
怎么可能?!
她身上怎会有香盒?
“好啊!我就说嘛,你们江家人都是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方才还一副清高的模样,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菊一把拿过香盒,恶声恶气道:“难怪你在房里铺床铺了这么久,原来是想趁没人在的时候,好做这些不干净的事!你可真贱啊,连皇后娘娘赏给我的香盒都敢偷!”
“我没有偷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