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她们有皇后娘娘撑腰,在宫中没少欺负人,若不是尚衣局出了那档子事,我们也不会被派到将军府。你一个充了奴的大小姐,说难听点就是充妓,不夹着尾巴做人,反害得秋菊右手被砍,日后有你好受的。”
“大人也就图你的皮囊和身子,等过阵子大人腻了,你就是贱到底的贱人,到时候……呵,只求你别连累到我们!”
“都闹到这个时辰了,你不睡就滚出去,我们还要睡!”
江晚渔低头看向身边的双溪,悔意涌上心头。
她千不该万不该,接受双溪对她的好意,她的处境本就艰难,何苦要拖一个人作伴?
江晚渔暗自叹气,费了好大劲将双溪从床榻上抱起。
她要去找正院找祁屹,那里有空余的被褥,应该能帮双溪御寒。
路过青雨身边的时候,她无力道:“别跪了,你回去吧。”
房间的烛火被熄灭,她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迈出一步步路。
“江、江姑娘,奴婢帮你一起扶着双溪吧。”青雨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出了下人院子才敢吭声。
她力气不大,抱着双溪本就有些吃力,有人帮忙,她并不推却。
一路上,青雨都在向她道歉,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依旧是不停下。
好不容易到了主院,青雨才停下嘴巴。
江晚渔捏了捏手心,鼓足勇气敲起祁屹的房门,柔声问道:“大人,您睡了吗?奴婢有事求于大人。”
房内的烛光还未完全熄灭,里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一只手猛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尔后,她贴上一具滚烫的身子,黑雪松混杂着烈酒的气息将她笼罩。
“这个时候找我?想过后果吗?”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脸上绒毛轻轻相触的瞬间,引得她一阵颤栗。
黑夜中,她能清楚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大、大人,我……”
她还来不及解释,身后的双溪难受地哼出声。
祁屹这才发现她不是独自一人前来,只得忍下不甘松开她的腰身。
“何事?”他不动声色与她拉开了距离。
江晚渔换了几下气息,平复自己的心跳后,软软地说:“大人,双溪受了风寒,害了热病,房里的被褥不小心浸湿,今日能否向大人借一个房间和一床被褥,让双溪且先御寒?”
“不小心浸湿?”祁屹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