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她落入奴籍,成了人人可欺之辈,没想到在老翁这里,竟还有利用价值。
老翁收起字画,递到她面前的同时,低声道:“继续找那个孩子,他就在都城。”
江晚渔瞳孔骤缩,视线盯紧那老翁。
孩子,又是那个孩子!
江家人要找,鬼街的老翁也要找!
可仔细想想,二哥和鬼街的人联系密切,难道说这老翁和江家人是故交?
不,或许不是。
她不能有一丝松懈,更不能和外人说起有关于那孩子的事情。
“老伯,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孩子是什么孩子?我来此处只是为了买东西。”
“小姑娘,不必对老夫有戒心,老夫和你爹说起来还是世交。”
老翁坐到她身边,袖口多出一张字条,“打开它,看完烧了。”
江晚渔犹豫着接过字条,摊开时,里面写了一行小字:
肚子上一颗菱星胎记,年纪比你大一些。
若是她没猜错,这应是那孩子的特征。
“烧了吧。”老翁指了指桌上的烛火。
她燃起那张纸,若有所思。
她该相信这个老翁吗?
可他好似没有害她的理由,毕竟她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
“老伯,找到了那孩子,你们会做什么?”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只需要记住,老夫和江家的目标一致,老夫不会害你。”
“好。”
江晚渔握住那幅画,郑重其事地应下声来。
老翁叫来红西,“天色不早,送她出去。”
红西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是。”
走出鬼街,东市已不见人烟。
“姑娘慢走,今日之事切记莫要与人提起,若是有人问及字画来源,姑娘便说是与云游商人高价买下,勿要透露那间铺子。”
“好,我知道了。”
江晚渔临行之际,还是没忍住提醒红西,“红西,参三七、琥珀、去油乳香外加生龙骨,血竭各等分,上为细末,敷于患处,可治一切刀伤。”
她既然已经与老翁达成交易,那他们应当算是友。
既是协作的关系,她便不算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