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醒啦?”
“嗯……”
“这儿是大人的房间,昨夜您突然来了癸水,奴婢一整夜两边跑,先是照顾姑娘再是照顾双溪,都没来得及合眼休息呢!姑娘先把这碗姜水喝了,再吃下这个红糖窝头,奴婢再去后厨给姑娘做些吃的。”
青雨含着笑,将冒着热气的姜水端到她面前。
江晚渔一看她双眼下挂着两通乌青的眼圈,便知她没有说一句谎话。
接过姜水,江晚渔有一丝愧疚,“青雨,多谢你了。”
“姑娘哪儿的话,能照顾姑娘是奴婢的荣幸!若不是托姑娘的福,奴婢又岂能有资格住在主院呢?”青雨字里行间毫不掩饰对她的恭维。
她吹了吹姜水,一饮而尽。
“大人呢?”
“大人出去了,说是有大理寺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啊对了!大人出门之前,交代奴婢将这个转交给姑娘。”
“这不是……双溪之前买回来的手炉吗?”
“奴婢不知,姑娘先暖暖手,奴婢去后厨做些吃的,给姑娘和双溪端上来。”
“劳烦你了。”
“不麻烦!”
手炉里已经添好了熏香,捂上手时,暖意流转全身。
这癸水来得还真是及时,昨夜应当是在祁屹面前卖了一副好惨。
双溪说得对,只要她用心,在祁屹那儿争宠还是有机会的。
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苟活,她不想失去仅有的立足之地。
她现在有了那孩子的下落,需得更努力些。
“姑娘!府里来客人了,是来看姑娘的!”
青雨刚出房间没多久,半路又折返回来,回来的时候,后面还领着一个人,那人手中大包小包,不知拿的是什么东西。
“沈郎中?”看清后边那人时,江晚渔略微有些惊诧。
沈培然轻轻颔首,打过招呼后,立马用宽袖挡住自己的双眼。
“江姑娘,近来身子可还好?”
“托沈郎中的福,一切还好,只是不凑巧我今日身子不利爽,不能起身迎您,还请沈郎中勿要介怀。”
“沈某理解,江姑娘不必在意繁琐礼节。”
沈培然有些拘谨,站在房门外不知该不该进。
“沈郎中,您坐呀!”青雨很识趣地给他拉上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