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轿已将老夫人和小姐送至宫门,眼下又如何是好?公公可有好提议?”
“这宫宴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大可在桥对面的灯笼街随意逛逛,等到你们大人出宫再一块回府,也是极好的。”
江晚渔看向崔氏,小声道:“老夫人,眼下皇宫确实是不能进了,不如按照这公公的说法,委屈您和小姐先逛一逛。”
崔氏不同意,“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大家都是热热闹闹地进宫赴宴,凭什么我和小棠就不行?”
“老夫人,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若是将军府的人今日在这儿闹出了事,回头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一怒之下罢了大人的官职,没收府邸和金银,大人的仕途可就……”
“不、不会吧……圣上真有这么小气?”
崔氏被她这话吓到了,她此番进都城,为的就是祁屹的功名富贵。
好日子还没过两日,她怎么肯同意?
“罢了,这宫宴不进便不进了!”崔氏心有不甘,但还是往回走,“屹儿,那些个难说话的家伙不让娘和你妹妹进去,你进了宫要小心,娘不能在你身边给你撑腰了。”
祁屹淡淡回了个嗯字,“都听到了,马车里的箱子有银子,你们拿去灯笼街随便买些东西,等我出宫。”
一听到银子,崔氏的眼神又亮了回来,“好!好!”
“走。”祁屹将贡礼递给江晚渔。
“哎,”崔氏拉住她,“什么意思?她一个婢子能跟着你进宫,我们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妹妹,却不能进?”
“对。”祁屹回答得很干脆,他从崔氏手中抢回江晚渔,“走。”
“屹儿,这晚渔不随我们一块去灯笼街,谁来照顾小棠?”崔氏气得牙痒痒。
“晚些,回府后我让两个婢子去玉笙居。”
祁屹丢下母女两人,带着江晚渔进了宫。
马车外,崔氏紧紧攥着拳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看来她是低估这个姓江的贱婢了。
这好不容易有个进宫的机会,她本想着趁机会多认识些高官达贵,为自家姑娘寻寻良婿,却不曾想连进宫门的权力都没有!
而那个贱婢,却能大摇大摆地进宫。
这明摆着是当众折煞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