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屹自然地接过,将手中的血渍擦干后,问道:“上次被我伤了小腿那人可在其中?”
许鸣裕点点头,回想方才的情景。
“在啊!这残布就是从他身上撕下来的,他小腿被你刺伤的位置还没好,但好像自己上了药,说来也是奇怪,那日之后我派人严守都城的大小医馆,却没见过有小腿受伤之人前去诊治,难不成他们那伙人还有懂医的?”
江晚渔垂着头,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却越听越发不安。
小腿受金刃所伤,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鬼街的红西。
那日她不慎将水倒在红西的身上,新鲜的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由此看出这是新伤,与祁屹那夜刺伤的歹人时间对上了。
透过浸湿的布料,刀伤清晰可见。
所以她那日才给红西留了个治刀伤的方子,他只需派人在不同的医馆分别抓药,并不需要亲自到到场诊治。
该不会……
刺杀大理寺重臣之人,真的是红西?
而蹲在地上的祁屹若有所思,拿起残布细细观察。
这时,就连江晚渔本人也没有注意到,许鸣裕色眯眯的目光看向了她。
他以为祁屹将这贱婢藏在了府中,旁人见不得碰不得,没想到出行之时也将她带了出来。
看来她对于祁屹来说,也没有很宝贵。
一个暖床奴婢暂时承宠罢了。
就算曾是尚书嫡女又如何?充了奴,便是个比醉香楼的妓子还要下贱的东西。
他那日在军营里没能将她吃掉,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今日再瞧上她几眼,心底的不甘化成一缕轻羽,在他的心上搔个不停。
难耐极了。
许鸣裕邪笑着舔了舔唇,问祁屹:“祁老弟,你什么时候正式上任?”
祁屹太过专注于那块残布,随口一答,“后日。”
许鸣裕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他难耐的心,就快要找到释放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