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
“玫瑰花种。”
“给……给奴婢的?”
“嗯,兵马司里的一个御卫,家中以种花为生,玫瑰卖不出,本来打算丢掉,想想却又不舍,便将花种送给兵马司的人。我本不想要,奈何他塞进我手中后,转身就跑,只好带了回来。”
江晚渔好似得到了莫大的赏赐,杏眸中荡起一波春水,眸光盈盈,炽热地望着他。
“奴婢多谢大人!”
“不过是别人不要的残物,就你把它当个宝。”
她被祁屹嘲了依旧很开心,“奴婢不觉得它是残物,奴婢喜欢,谢谢大人将它带回来,奴婢一定会将它养大,开好多好多花。”
她真正开心的时候,会笑得特别灿烂,声音软糯动听,听得他的心里也愉悦了几分。
花了十两银子从东市买来的种子,倒是不亏。
江晚渔小心翼翼地将花种抱起,如视珍宝一般放进怀中,她又问起那个问题。
“大人,你会要青雨的脑袋吗?”
“她说了谎,就要负责,不砍她脑袋,日后我如何在将军府立威严?”
“可她也是迫不得已,那日许鸣裕进了玉笙居,把她当成了奴婢,所以她才被糟蹋……”
“所以你觉得自己有责任,是你害了她?”
江晚渔摇摇头,她刚开始是觉得自己有错。
就如同青雨那日所说一般,许鸣裕要轻薄的人是她,只是错将青雨当成了她。
可她想了整整三夜,想明白了一点——
凌虐者是许鸣裕,错的是他,他该死。
“大人,奴婢觉得自己没有错。”
“算你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可大人,青雨就该死吗?”
“她不该死,便是你该死,倘若今日我信了她们的话,你的脑袋早已与身子分家了。”
祁屹的话让她沉默了。
她脑子很乱,心中不想让青雨死,可理性却告诉她,别再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