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屹抬手,绕过她耳旁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捏了捏她的耳垂,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
激起阵阵酥麻。
他低哑的声音极具暗示,“我说过,不要口头道谢。”
她抵在他胸口双手绷得紧紧的,在他的注视下,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江晚渔是个聪明人,对于她的回答,他很是满意。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狼毫笔,放在江晚渔手中,“给你。”
她不由得抬眸,水盈盈的杏眸里充满疑惑,“大人为何给奴婢这个?”
这支狼毫笔算得上是纯正的好货,即便是有银子也难买到,这般贵重的东西,为何会给她?
“买到了次品,看着碍眼,你不要便丢了去。”祁屹说得很随意,仿佛真如他所说那般。
她便也信以为真。
“多谢大人赏赐,奴婢会好好爱惜。”
“去烧个热水,我用膳之前要沐浴。”
“是。”
她拿着狼毫笔心满意足地退出书房。
刚走到主院的厢房,就看到杨月棠披着一件外袍,柔弱地靠在门边,远远看着她。
她不慌不忙走过去,在杨月棠跟前停下,“奴婢问小姐安。”
躬身行礼后,杨月棠浅浅笑了一下,“江姑娘,看到阿哥的新荷包了吗?绣着凤凰的那个,是我送给阿哥的。”
“小姐绣工了得,手艺精湛甚过都城贵女,奴婢只看一眼便被小姐的刺绣折服。”
“江姑娘不必故意奉承,我与江姑娘说这件事,无非是想告诉姑娘,我已与阿哥坦白自己的心意,他收下我缝制的荷包,其中含义无需我多说明。”
确实不需要杨月棠多说。
人人都知,凤凰、鸳鸯一类的刺绣不能轻易送人,只有在男女两情相悦的前提下,男子才会大方收下。
祁屹收到杨月棠所送的荷包,脸上的柔和她尤且在目,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奴婢祝小姐如愿以偿,来日小姐必能成为大人的夫人,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
“你心中真是这般想的?”
“小姐娴熟端庄,大人悍勇英气,是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奴婢心中除了祝愿,别无他想。”
“那今夜……姑娘还要去阿哥房中陪床吗?”
江晚渔哽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