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海生大儿子都这么说了,他们确实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几个警察怀着满心的庆幸,默默从医院病房里走了开来。
只留下了经过药物治疗已经平静地像个植物人的席月沁,和陆千珣。
陆千珣坐在椅上,垂眸看了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的女子,眼神从她被捆在床上的手腕划过,不知为何,他心中泛起了一丝凉意。
他想起了呲出陆海生喉咙的鲜血。
那会不会。。。。。也差点成了他的结局?
陆千珣自嘲地笑了一笑。
他坐在病房里,等待着给他发了消息,正在赶来路上的姚临,然后脖颈上,就多出了一分冷意。
一根粗长的针管,正戳在他的喉咙处。
这是医生们给席月沁注射安定剂之后,席月沁偷偷藏起来的一根针管。
那些医生回去清点药品之后,肯定会很快发现有针管丢失,但是在那之前,她大概已经杀了陆千珣了。
面对着已经杀死一人的威胁,陆千珣的喉咙微微耸了一耸,还算淡定地陈述道。“你果然。。。。。不是完全痴傻的,母亲。”
他见证了席月沁杀了陆海生的过程,她当时眼神里闪烁的光,完全和正常人一样。
“你知道,还不告诉警察?还敢和我一个人呆在同一个病房?”
“席月沁”冷声反问道。
“陆海生本来就死有余辜,您是精神病患者,您的身份让你做了很多人想做,但是又不敢直接做的事。。。。。。就算有怀疑,我也没有理由主动说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和您呆在一个病房。”
陆千珣深究了一下自己的心理历程而后道。“大概是因为,您是我的养母。”
养母是让他拥有现在的人生的主要原因。
她真要杀了他,他把这条命还给养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陆千珣想着。
“席月沁”冷笑了一声,“可惜我不是你的养母。”
“你的养母,早就在大脑前额叶手术时,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席月沁的口吻淡漠。
“我想杀你,也不是因为我在发疯、我要复仇。”
“那是为了什么?”
陆千珣追问道。
他总要死个明白。
“我想杀了你,是为了我唯一的孩子,姚临。”
听到姚临的名字,一贯淡定的陆千珣,瞳孔终是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