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场还没正式开始,只有台上有个年轻的女孩在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情歌。
她唱得很投入,双手捧着麦克风,长而厚重的栗色卷发波浪般垂落下来,随着她的歌声轻轻晃动。
那熟悉的发型倒是让楼谏又想起了一个人。
“olly姐呢?”
楼谏四处张望,却又没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她去年就走了,回老家了。现在在家里开了一家花店。”
“……她说她一直都挺喜欢花。”
“哦。”楼谏愣了下。“那也挺好。”
魏溪又喝了口酒,眼睛微微红了。
“我时常觉得(),我就像是个游戏里面的npc。开着一家酒馆?(),遇上形形色-色的人。”
“你们一个个,来了又走了,只有我还在原地。”
“我走不了,我无处可去。”
楼谏的心像是被软木锤子轻轻敲了一下,他也喝了一口酒,却没有说话。
台上的女生唱完了高-潮,不再开口。
歌曲慢慢落下调来,即将迎来一个结尾。
“等我送你幅画吧。”楼谏最后只说,“……说了好些年了,好像还是没送。”
“你现在的画可值钱了吧。”魏溪笑了。
“那我这算不算是白嫖啊。”
“送朋友的,不算。”
楼谏畅快地灌了口酒,喝到一半才想起来去和人碰杯。
晚风悄悄地吹乱他们的鬓发。
殷刃站在他哥的身边,在桌子下轻轻勾了下他的手指。
“哥,和我说说你上辈子的事情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都带着点微醺的醉意。
殷刃靠在他哥的肩膀上面悄悄说。
“没什么好说的。”楼谏闭上眼假寐。
“那些事情都已经在那封信里面写了,你也已经看过了,就那点破事。”
“不一样的。”
殷刃掰过他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