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还想脱下发黄的裤衩,为了防止污染眼睛,李余赶紧喊停。
“等等!”
李余突然叫住正准备走的乞丐。
他转过身来,冻得发紫的手紧紧攥着银元,怯生生地望向李余,生怕对方反悔。
李余又抽出两张钞票:“拿去买件保暖的衣裳。”
一月沪上的寒风不是开玩笑的,穿着裤衩子裸奔,随时都可能冻死在夜里。
“谢谢侬,谢谢侬。”
伪装关键装备t。
……
刘立很烦躁。
为了盯住骆驼,他没日没夜地连轴转了好几天,家里的母老虎对此意见很大。
特务这个活不好干,看似威风,实则就是给日本人干脏活累活的狗。
在局里头得小心翼翼,在外头又得被别人暗戳戳地骂上一句汉奸走狗。
但是没办法,全家老小就仰赖着他一个人的薪水吃饭。
好在这行当油水丰厚。
听说日本人在湘潭吃了个大亏,鬼知道日本人和新政府还能支持多久。
所以通僚们都在疯狂捞钱。
只要有钱,不愁没有退路。
骆驼每天都要在这条街上摆上数个钟头,盯紧他的任务由其他队员负责。
他的职责就是在外围警戒,一旦骆驼有任何异动,随时支援。
陡然间,他闻到一股恶臭袭来,一转身,和乞丐撞了个记怀。
乞丐蓬头垢面,脏兮兮地灰泥沾记脸颊,压根看不清楚长相。
“侬个小赤佬,不长眼睛?”
刘立一声暴喝,抬手正准备给乞丐一个教训,突然意识到还有任务在身,绝不能引人注目。
“歹势啊歹势,”乞丐点头哈腰,一嘴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