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城没说话,眼神却一下子就冷了。
梁栋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贺宴城是生气了:“将军,我……对不住!”
贺宴城沉声:“我已经与你说过,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沈惊语的坏话,看来你是没记住我上次说了什么。”
梁栋讷讷点头:“是!将军,我实在是太过于厌恶沈氏了,每次一看见她,我就会想起她将两个侄儿带到山里,意欲遗弃的事情。”
贺宴城眉心微微一皱:“沈氏说,她改了。”
梁栋愤慨:“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改了!若是她没改呢,将军您又要怎么办?难道还能让两个孩子折在她手里不成。”
贺宴城沉声:“她最近的确老实,看在她老实的份上,你该信她。”
梁栋委屈:“将军!”
贺宴城眉宇间杀气铮然:“治军之道,在于上下一心!若是连一体同心都做不到,那不如趁早便散了,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你也不必跟在我身边吃苦。”
梁栋脸色一白:“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将我赶出这里?”
贺宴城微微摇头:“你若是继续要找沈惊语的麻烦,我也只好让你离开。”
倒不是说在他心里,沈惊语比梁栋重要,而是因为月牙儿着实是离不开那个女人。
“我……我知道了!”梁栋脸色忽青忽白了半晌,委屈地答应,“将军放心吧,以后我绝不会再和沈氏为难,我记住了。”
贺宴城颔首:“你这一次,最好是当真记住了。”
他说罢便一转头,进了沈惊语房里。
沈惊语正坐在炕上归置着自己刚带回来的种子,看见贺宴城回来,她嫣然一笑:“夫君,你来啦!”
贺宴城言简意赅:“有事?”
“不错,的确有事!”沈惊语笑嘻嘻来到贺宴城身前,“夫君,你会造房子不?”
贺宴城蹙眉,这女人怎么还在想房子的事情?“我一早便告诉过你,要造房子所费不赀。”
“我知道!”沈惊语眼珠子微微一转,暂时没想把自己快存满房钱的事情告诉贺宴城,“只是我觉着人生有点儿梦想、日子有个奔头总是好的,夫君,你说是不是?”
贺宴城静静盯着她,眼神仿佛能直直看进人心里去:“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沈惊语轻咳了声:“那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