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晓,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谦儿…”
“我累了,你今晚去睡书房吧,或者,回你之前那间院子也行。”
言下之意,今天晚上是不许她上床了。
说罢,沈见谦脱下外衣上了床榻,背对着人没了动静。
秦暮晓在房中站了一会儿,她没有选择死皮赖脸的贴上去,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在院中守着的下人见妻君从房里出来,连忙推着轮椅迎上去,被其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了。
“我腿早就好了,不想走路而已,别跟着我。”
下人:“…”
秦暮晓径直去了书房,她之前住的那间院子已经有段时间没去了,乍然过去还得让人收拾一下,而且书房离主院要更近。
刚跨入里头,便能看到一张长长的案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甚至砚台里头还有湿润的,没用完的墨,可见沈见谦也不是真的一点没管望月楼的事。
她径直在案桌前坐了下来,鼻间还能隐约闻到夫郎身上散发出来的,同样的墨香味。
“秦暮晓,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
男人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响起,虽努力保持着平稳的语调,却还是让人隐隐捕捉到其中的颤抖。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见谦的心里是绝望,还是还抱着一丝期待呢?
这种时候,是攻略对象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趁虚而入博取好感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对于攻略者来说,可谓是最好的机会。
可她却在最应该说些甜言蜜语时张不开嘴。
潜意识中,她不愿再欺骗沈见谦,而她也有一种不管说了再讨喜的话,沈见谦也不会相信的错觉。
所以她选择不开口。
秦暮晓啊秦暮晓,这般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不像你的作风啊。
躺在书房的床上,自嘲的咬了咬下唇,难得的失眠了。
翌日,她如愿的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到望月楼上班去了,不仅毫无怨言,也不再想方设法的想沈见谦让她继续吃软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关于那晚,两人都十分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谈论,秦暮晓逐渐上手了沈家的生意,与自家夫郎之间也保持着相迎如宾的关系,偶尔行夫妻之事,一切都这么索然无味,无波无澜。
直到秦家姐妹再次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