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抬头看着楼上因为接连掉落几天花盆,已经空落落的阳台。
长吁一口气,陈默大声的冲着楼上喊到。
“嘿,怎么又掉了?我记得昨天给它收进房间里的啊,又给忘了!小默啊,怎么样?没砸着你吧?”
“没事,阿姨!”
连砸三天,他身体都快砸出肌肉记忆了。
果然是诸事不宜,血光之灾啊。
“这不行,这两天的风吹的邪乎了,这植物怎么接连往下掉……不行这太危险了。
小默啊,拿着相机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那花盆就放着别管了,阿姨过会儿下来收拾。
阿姨搞点水泥给上面这几盆焊地上,不行,还得买点钢丝给它捆上,就不信它还能掉下去……”
“好的,阿姨,您收拾的时候小心点。”
听着张阿姨的话,陈默应道。他也听到了张阿姨后面的絮叨。
心道,这绑也不一定绑得住啊。
叹了口气,不过他也认同张阿姨的做法。
他就不信这花盆还能挣脱钢丝,连着墙皮吹下来,再奔着他脑袋阔精准打击。
在张阿姨赶下来收拾残局之前,陈默绕着碎裂的花盆走了一圈,快速接连按下快门,拍下这差点将他脑瓜开瓢的花盆。
记录它谋杀未遂的罪证。
就像记录前两天那两盆,一盆奔着他脸蛋来的,一盆冲着他大脑阔来的,最后也谋杀未遂,定格在它相机画面上破碎的仙人球和仙人掌一样。
陈默热情的给他们拍着遗照。
拍完后一阵索然无味。
这次水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虽说他这种事故体质对于热爱摄影的人来说,不算是坏事。
那些同行可望而不可求的神奇摄影素材,几乎每天都在他身边,到处都是。
他几乎就是个行走的惊险画面记录者。
但接连几天这样每时每刻的惊喜,他也有点吃不消。
可能别人说“我每天活着都像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是一句形容,但对于他来说,随时都可能是个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