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喊那些保安来帮忙,我随手找了块布就塞他嘴里了。”强叔解释道。
“赵月眉女士,我希望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要不然我们可没法保证,赵老先生还能保持清醒多久。“
齐昭这话是实话,虽然陆旬用五雷印直接把大部分画作毁去,导致血雾大量减少,让赵老先生暂时得以清醒的和他们说话,但还有一部分因为时间长久,已经融入血肉,甚至深入灵魂,在这些血色雾气的影响下,很可能即使赵老先生去世之后,形成的鬼魂都会继续妖化——啧,想想都觉得麻烦。
赵月眉显然被威胁到了。
她捂着脸哭着,“这、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爸爸,但我只是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而已。”
事情,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当初赵月眉和金冀北结婚之后,因为赵老先生的扶持,金氏文坊的生意蒸蒸日上,金冀北以及金家的亲戚们都对赵月眉很好。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金氏文坊发展壮大,亲戚们反而对赵月眉一般起来。
加上结婚好几年都没有怀孕,他们都觉得赵月眉身体有问题,时不时的就拿孩子说事儿,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赵月眉。
赵月眉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性格,一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就是跑过去找自己父亲哭诉。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父亲随着她的长大,已经老了。
就这样,七十九岁的赵子由老先生,在听着自己女儿哭诉自己婚姻的不幸福时,突发心绞痛被送往医院急救。
由于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本来就差,加上是突发心脏病,很快医院方面就下达了病危通知单。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打电话给冀北,我只能找他帮我了。”赵月眉眼中带泪,“冀北说,医学现在帮不了我了,但是他这里有一个其他的办法,可以试一试。”
金家祖上传下来一张残缺的图,据说如果学会了,会有很神奇的力量。
但这幅图看着似乎很简单,金家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却没人能学会。哦,其中有一代,是一个画家,差点就成功了。所以他们一直怀疑,想要学会这张图,可能要先学画画。
金冀北虽然拜了赵老先生为师,但他天分太差,至今还是个不出名的画家。
如今他把家传的残图拿出来,没想到赵月眉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试了试,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赵月眉找到赵老先生病危前画了一半的画作,仿造自己父亲的笔法,把残图隐藏到了画中,而后送给了求画的人。
他们等了整整三天。
原本病危,但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进行手术的赵老先生,居然缓过来了。
而后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之后,虽然依然身体虚弱,赵老先生选择了回家休养。
说到这里。
床上的赵老先生咳嗽了两声,“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说吧。”
当时出院的时候,赵老先生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逃过了这一劫。
刚开始回家休养那段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赵老先生虽然发现了自己画了一半的画没了,但女儿说她帮着补了几笔然后送给求画人了,想着自己的女儿在画画上天赋不输于自己,他们书画界徒弟帮着师傅代上几笔也都是常事儿,也就没太在意。
就这样休养着,兴致来了还画上几幅画——于曼的爸爸差不多就是那段时间求的画。
这些日子的画虽然是赵老先生所画,但颜料都是“特制”的,并且赵月眉都在经手的过程中,用特殊的办法添上了关键的符文。
差不多回家三个月左右,赵老先生发现了身体的异常——他的手变得有些僵硬,偶尔还会止不住的颤抖,没办法继续进行细致的书画工作了。
差不多五个月,赵老先生在身上发现了第一块奇怪的斑纹,并且腿脚也开始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