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都是一些胆小鬼,平常时候,没一人敢忤逆东院。
独独这死丫头回了天都后,一次又一次闹出大事情。
若不是她在暗中挑唆,云韬怎么会平白无故带上医正去给前姐夫诊病?
“祖母,小七会医术,就在不久之前,大姐姐晕了过去,小七为其看脉,才发现姐姐身染恶疾,所以,小七才让三哥跑去牢里看看前姐夫是不是得了恶疾,必须取得了实证才行。
“否则到时薛家要是反咬一口说,大姐姐在外偷人,才染了病,传染给前姐夫的,大姐姐又得吃一顿冤枉官司了。
“事实证明,前姐夫身上的症状,严重的很,三哥也已经从医正那边取得了证词。我们只是为了保护姐姐,才这么做的,可不曾想这事就这么传了出去……”
沐云姜扯起谎来完全不用打草稿:
“您若想责怪,就得寻那嘴巴不牢靠的牢头算帐,跑到我们这里来闹哪门子的仇?
“如果大姐姐带着一身病去了那老大人家,感染了老大人,到时,您是不是又要跑来责难我们,竟送了一个扫帚星过去,这才是真正祸害全族的……”
这一番牙尖嘴利的辩词,把老夫人堵得那是哑口无言:
“你你你……你强词狡辩……”
“来人,去,给云初把脉看诊……”
老夫人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随行的大夫立刻去给沐云初看脉,随即又着一个老嬷嬷去看了她身上的情况。
出来时,那嬷嬷一脸嫌恶地说道:
“老夫人,是花柳没错,虽然不严重,但二房的大姑娘是万万不能留在府上了,这种丑事是最能坏家门势运的……”
这个结果,让老夫人不信都不行了。
郑氏见此情景,倒也没再说话,并且心下暗暗庆幸了一番——还好发现得早,真要嫁过去了,就又得罪了一家人。
他们沐家在京城结交几个权贵,真不是什么容易事。
沐江则直皱眉头。
“来人,立刻把大姑娘送去尼姑庵……”
老夫人当场就发了话,还用帕子掩了掩鼻子,浑身上下每根头发丝都在嫌恶大姑娘。
郑氏眼珠子一转,却说:“得了这种病,尼姑庵怎敢收?最省事的法子就是一根白绫,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