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无意识显露的柔和令林瑶不由心生艳羡,将叶千澜的包塞进她怀里,林瑶赶在两人进电梯前叮嘱道:“回去之后最好给她喂点蜂蜜水,免得明天醒来头疼。”
“把这个喝了。”
“不!”
“喝了,不然明天头疼。”
“我不要……”
关于喝与不喝的推拒进行了三四轮后,何行琛的耐心已经有逐渐告罄的趋势,甚至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听话冲什么蜂蜜水。
人菜瘾大的酒鬼就该让宿醉治治。
偏偏喝醉了的叶千澜不依不饶,使不上力气便拽着他衣角含含糊糊地吐字:“这不是我的床,我要我的床,我要睡觉!”
何行琛忍无可忍,肚子里那点坏水也跟着冒了尖儿。
干脆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上一口,而后一手摁在叶千澜后脑,俯身印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给她渡了过去。
叶千澜唔了一声,因为酒精而迟钝的大脑却无法做出任何行动,但熟悉的味道却让她潜意识里并没有产生抗拒。
唇舌交缠间,气急之下的惩罚却慢慢变了味。
良久唇分,何行琛眼眸微暗呼吸沉了几分,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近在咫尺的泛着盈盈水光的微肿唇瓣,哑声开口:“不是躲我吗?怎么不推开?”
不推开的话,他可就要干坏事了。
醉得连思维都迟缓的叶千澜自然无法理解这样没头没尾的问句,只是一脸茫然地望向他,自顾自道:“好甜啊,这……”
轰的一声,理智的高楼在瞬间崩塌。
叶千澜剩下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呼吸便被再度掠夺,她却并不反感,感觉自己就像坠进了一团蓬松暄软的云朵里。
除了嘴唇偶尔传来些微痛意,其他一切都很舒服。
一切渐入佳境时,少部分的醉意随着运动被蒸发,叶千澜迷迷糊糊恢复些许意识,却也是几次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手臂蹭过的是何行琛背后的纱布。
她靠着仅存的意识艰难开口:“小心,小心伤口……”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了,这句话后大雨有短暂一瞬的平息,紧接着便是更汹涌的雨势,而她在松软的云朵里一直下坠,直至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等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宿醉头疼的状况比之前减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另外遭了大半夜罪的部位。
这会儿还被人圈在怀里的叶千澜无力扶额,忍了忍才没给他一记肘击。
虽说她昨晚喝酒也有那么点壮胆的意味,想的就是如果何行琛不打电话来,她就能在林瑶那里混一晚上,不是让他趁着自己喝醉胡作非为啊!
随着意识越清醒,酒醉后的片段也逐渐在脑海中复苏。
叶千澜的脸由白转红,气得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流氓!”
谁知原本圈在腰上的手却在此时收紧,她被吓得低呼一声,何行琛晨间微哑带笑的嗓音贴着耳尖被送进耳朵里:“怎么?你不爽吗?”